当然不会有。
这个事实,在他那天透过门缝窥见傅家和与常丽贞亲热时就知道了。
也是那时候,他恍然惊觉,傅誉与他的关系。
傅宜华也想到了傅誉,沉默片刻,说:“傅誉那边,我联系了律师,让他进去待几年赎罪。你别动手了,手足相残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西顾那孩子接回傅家吧,那孩子毕竟叫你叔叔,上一辈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
傅知言“嗯”了声,算是同意。
他能听出来傅宜华还是不忍心让傅誉落在自己手里,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计较了。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此刻有些相对无言。
偌大的病房里,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声响。
傅宜华睁开眼,看着窗外,好半晌才轻声问:“你……算了,问这些没有意义。年后我会把公司的股份慢慢转给你,傅家和的要等几年,以免股东有意见。”
她最在意的,不是儿子也不是孙子,是傅家能不能一直辉煌。
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落在傅知言身上。
良久,一声叹息。
……
傅家和病情越来越严重,必然是去不了公司。
傅宜华最近也要在医院待着,纵然知道傅知言手腕了得,但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应付不过来,与他就公司的问题讨论了很久。
时间渐渐到了深夜。
护士捧着药敲了敲门,恭敬地说:“傅总,您该吃药了。”
傅知言起身告辞。
手刚碰上门把手,就被傅宜华叫住了。
她声音有些虚弱:
“知言,你和那个姜家的小姑娘,未来有什么打算?考虑过婚姻吗?”
你离法定年龄还早着呢
出了医院,傅知言坐上在门外等候已久的车。
车驶入闹市。
傅知言望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右手不自觉摸上左手手腕。
手腕上缠绕着小叶紫檀手串,盖住了原本丑陋的割痕。
他摘掉手串,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发现傅家和与常丽贞的关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自我厌弃之中。
厌恶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液,甚至尝试过割腕。
血液流出手腕的感觉很冷,那时候他差一点就死了。
在最后关头,他停了下来。
不抱希望地想……万一、万一在未来,有个人在等着他呢?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得到过一丁点爱。
他不甘心孤身一人死掉。
那一丁点可怜的祈求,唤起少年的求生欲。
指尖摩挲着木珠,傅知言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