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愿参与,但都有不得不继续的理由,只能各自祝安好,各奔东西。
穆北驰离开後,芷歌又在院子坐了良久。她从怀中拿出那支玉簪,原来想要还给穆泽的,却还是犹豫了。
以她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应该与北公子再多纠缠,一步行差踏错暴露了穆泽的身份,两人都将万劫不复。
可她依然不舍。
芷歌不知道,穆北驰离开之时的偶一回眸,就将他的全部神思留在了此地。
第二日,芷歌如约去了太子府别院。
太子有早朝,迎接她的是南宫炘,只是没有青姀随行,南宫炘对她的到来表露出了一丝不悦。
芷歌也不在意,此行她确实别有用心,只愿一切顺利就好。
太子府别院紧邻太子府,却别有洞天。
芷歌和南宫炘走进前院,只看到了一个空旷的院落,里面悄无声息。
却有一个巨大的牛皮鼓耸立在其间,不知是何用途。
芷歌正要开口询问,南宫炘却径直走到鼓旁,敲响了牛皮鼓。
咚——咚——
高昂的鼓声打破了太子府别院的宁静,顷刻之间,别院的人鱼贯而出,三四十人一下子拥到了前院。
来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形形色色,各有千秋。
芷歌还没来得及询问南宫炘,就被衆人团团围住,她只能望向罪魁祸首南宫炘,开口询问:“南宫公子,这是做什麽?”
南宫炘却还是故作神秘,等人都到齐了,来朗声说道:“这位是太子府新来的门客,战姑娘。”
战芷歌只好作揖行礼。
南宫炘一旁一个年轻公子插话道:“好久没有人敲响宿花鼓了,这位姑娘是准备挑战文魁还是武魁呢?”
芷歌就知道南宫炘不怀好意,一来就给她了一个下马威。不过她若想快速加入大家,这也不失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顺势应下,请教那位说话的公子;“小女子初来乍到,不知府中规矩,给大家添麻烦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这文魁和武魁又是哪位?”
年轻公子便回答道:“在下边一山,叫我一山就好。现在府中的文魁就是我旁边的这位南宫炘公子,武魁是小净姑娘,暂时不在府内。
按照府中惯例,敲响宿花鼓就可以争做魁首,也可以和其他人切磋比试。”
“多谢。”芷歌终于了解了门客的规矩,不免心中好奇衆人的能力,尤其是武魁,竟是个姑娘吗?
她确实想挑战一下这位武魁,小净姑娘了。
不过现在,她首先要会会南宫炘。
“南宫公子,怎麽比?”芷歌挑眉问南宫炘。
“太子既然说战姑娘武艺高超,不如先和府上前一位武魁一较高下如何?”南宫炘一边说,一边指了一个人出来。
只见那人身高九尺,体型健硕,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在下白枢,请姑娘赐教。”白枢说道,又擡手指向擂台提醒芷歌,“姑娘可自行选择趁手兵器。”
芷歌擡头望去,擂台上果然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白枢选了红缨长枪,率先上了擂台。
一寸长,一寸强。白枢既然选了长缨枪,芷歌就选了更为灵活的九节鞭。
比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