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还有谁在呢?不给我介绍介绍?”
他想知道,在里克威尔的眼中,七尾优月究竟是什麽身份。
即使对方拒绝回答,那也算是一种回答。
“诶,不会你的人缘这麽差吧?没有人和你合作吗?”
咔哒。
是枪械打开保险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安室透的胸膛。
“我说了,收起你侦探的好奇心,少管闲事。”里克威尔的话语中压抑着怒火,“以及,别把你那套激将法用我身上。”
安室透嘴角的弧度在一个瞬间拉平,又迅速恢复了原状。
意料之中的回答,只是让他更为确认,七尾优月的身份绝对不同寻常,重要到所有人都要三缄其口。
相比于这个,里克威尔拿出的东西反倒让他更在意。
若说昨天看到的机关弩拆卸後还能瞒过安检的眼睛,那麽眼前的枪呢?这是无论怎样,都绝不可能轻易带进来的东西。
“塔菲号的安检竟然宽松成这样吗?”他啧啧称奇。
“哈。”里克威尔收回枪,挑挑眉,“那倒没有,只是我比较特殊。”
“我就是名须顺请来对付明道秀洋的那个杀手。”
“所以对我的检查几乎没有,这些东西稍作掩饰就能带上来了。”
这就是安室透最担心的事了。
里克威尔擅用飞刀与匕首,同时也喜欢把飞刀载在机械上。
猜的不错的话,昨天所见的机关弩,就是里克威尔带上来的。
“现在雇主名须顺都死了,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要杀明道秀洋。”他撇撇嘴,“那家夥可是个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要出事了可没法子像名须顺那样糊弄过去。”
“现在名须顺失踪,船上已经有些风声鹤唳了,再死一个检察官,全船戒严那就麻烦了,我可还想顺利下船。”
里克威尔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安室透,“波本,你什麽时候这麽多话了?别和我说船上戒严你就没办法下去了。”
“至于船上事态能不能随你的愿……”他哼笑一声。
“那就得看我们那位大检察官的运气了。”
*
“小心!”
柯南急切地提醒着,用力拉着身旁的人要避。
那个反光,是刀片!
明道秀洋猛地擡头,带着寒芒的飞刀在他瞳孔中逐渐放大。他迅速翻身将柯南扑在身下,牢牢护住。
锋利的刀刃划破黑色的衣袖,在大臂上留下狭长的伤口,鲜血止不住地从缝隙中涌出,将衣服浸透了还不够,淅沥沥的落在地上。
“是机关!明道先生,你怎样?!”柯南急道。
“没事。”确认了没有第二刀,明道秀洋单手撑起身体,快步走到墙边,拔出钉进去不浅的飞刀,对着光端详片刻,松了口气。
“无毒的,应当只是一个警告。”他将飞刀小心地收在胸前的口袋里,“可惜忘记带手套,被我的指纹污染了……”
“伤口!快去医务室!”看着地上的血迹范围逐渐扩大,眼前的人还不紧不慢的想着证物,柯南真是恨不得把明道秀洋按住了去包扎。
“不对,这里是塔菲号,是名须顺的船,眼下最盼着您出事的就是他!不能去医务室!”他飞速将里面的逻辑理清楚,“名须顺可能会在里面做手脚,这次的机关多半也是他,安室先生那里应该有药,我们去找他!”
“想的很周到,江户川小朋友。没事,我带药了。”明道秀洋依然是笑着的,伸手把胸前的领带解下来,干脆利落的在伤口处绕了一圈,打了个结权当作暂时的止血绷带。
有些可惜的看看高处的机关弩,确认了以他现在负伤的状态上不去,低头又变做温和的模样。
“瞧,我这身‘象征性比较强的装扮’,还是有点用的不是?”
他说笑一句,完好的左手摸摸柯南的脑袋。
“我先送你回去,我可是向毛利先生许诺过,要带你平安回去的。”
“放心,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我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