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亲亲我。
贺瑾时自己也发现了自己对春生是不一样的,谁都不能从他那讨得三分便宜,但是春生可以。
他的笑脸相迎是给春生的。
“春生!”贺瑾时刚进院子就高声喊着。
贺瑾时脑子里想的全是怎麽才能让春生开心一点,怎麽让春生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偶尔也能看的出来春生并不是像表面那样什麽都不在意似的,有时候春生一个人的时候是落寞的。
那种感觉他体会过无数次,最清楚不过。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锋芒毕露,而春生是一滩绵绵春水。
他们的坚硬都藏在骨子里,不让人看见,更怕人看见。
贺瑾时快步往里走,“春生,我回来了!”
进到屋里了,还没看见有人声,贺瑾时将屋子里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春生的影子。
手里还捏着两颗酒心巧克力,不大但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贺瑾时从楼上下来随意坐在门廊上,心里一下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说起来,春生不过是他来到炀山的一场艳遇,贺瑾时知道用这样词来形容不太合适。
可事实如此,他没有多深入地走近春生的过去,同样他于春生而言也是如此。
他们就像是睡在一张床上的陌生人,拥有的只是彼此一瞬间的心跳。
他有时候会害怕春生就这样会在下一刻不留痕迹就走了,任何意义上的离开对贺瑾时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好不容易他也曾将一颗真心捧出来,还不想连火苗都没有燃起来就熄灭所有光明。若是如此的话,他也宁愿冬後的春天从未来临,从未融化他极极如寒冰玄铁的心。
贺瑾时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烟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被点燃了。夹烟的手指往嘴边递了一口,一股子劣质的味道,贺瑾时很快又吐了出来,伴着手指上升腾的烟雾,各种感觉都升腾了起来。
“哥哥。”春生刚踏进贺瑾时的院子就叫了一声,看见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神情不似松泛。
贺瑾时和他说过的他不抽烟,眼下哥哥手里拿的正是烟,都点燃好久了。
贺瑾时慌忙扔下烟站起来朝春生走,贺瑾时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想知道春生去哪里了,又为什麽才回来,而且都没有提前告诉他一声,叫他担心。
话到嘴边,贺瑾时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回来啦。”
“哥哥?”春生喊他,有话说似的。
“快进去吧。”贺瑾时的手虚覆着春生肩膀。
“好。”春生还没迈步就一个踉跄,腿脚不听使唤似的打软。
贺瑾时平眉微皱,一个弯腰就将春生抱了起来,春生总喜欢做些让他看不惯的事情,比如现在。
“哥哥!”春生惊呼道。
贺瑾时转了笑边走边说:“羞什麽,又没有别人。”
贺瑾时收紧了手臂,就在此刻,想把若即若离的人圈在手中,圈在怀里。
一辈子都是这样!
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了,冬天走了,春天也会……
春生也勾着贺瑾时的脖子,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担忧,他贴心道:“哥哥,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吃吧,虽然我也不太会做。”
贺瑾时抱着人直接上了楼,贴着人耳边说:“现在,不吃饭。”
春生不明所以,“那我们上楼做什麽?”
“做--爱。”贺瑾时简单明了。
春生一下子紧紧抓住贺瑾时的肩膀,垂眼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听着汲汲的脚步声踏在楼梯上,又转向那间他不怎麽去过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