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时吻住人,很用力。
最後春生是被贺瑾时拖进屋的,一道道门都紧闭着。
……
贺瑾时用力掐住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留下一道道凌虐的痕迹。
春生一声都没有哼唧,尽管贺瑾时已经很用力了。春生越是这副倔强,不肯跟他低头认错的模样,贺瑾时就越气不过。
贺瑾时这人要面子惯了,只要有人愿意跟他好言好语跟他说,他绝对不会驳了那人的面子。他的矜贵气得推着他给人台阶下,再说他本就不相信春生会骗他,春生是不是有什麽苦衷他更不知道了。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走进春生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看懂过春生……
他自以为他很懂春生,他擅自将自己和春生划为了一类人……
春生:“……”
贺瑾时听到了久违的一声响动,可惜不是欢愉,也不存在享受。这是一场单方面势力的碾压,是一场注定要人痛的教训。
贺瑾时停下动作,保持着禁锢的姿势,问道:“知道自己做错了吗,春生?”
春生咬着唇不答,额头上都是汗涔涔的水渍,从来没经历过的情潮。舌尖已经被他咬破了,口齿里都是血淋淋的苦涩。
有点痛,好像不只是有点。
春生还是拧着眉,贺瑾时心底的火气根本就没撒出来,按着春生就是一顿猛欺负。他知道春生是一个要自尊,贺瑾时脾气也上来了,再跟他对着干的结果就是根本从他手下讨不到便宜。
贺瑾时:“敢背着我偷偷做那些事,不敢承认吗?”
贺瑾时:“我之後又回去找了那块砚台,原来早就在你这了!”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麽?看看我是不是还有命在,来看我的笑话吗?啊?!”
贺瑾时一声声质问,没给春生回答的间隙,他就是在发泄,他也想幼稚般讨一个公道。
“为了哄骗我,连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春生,很好啊,牺牲很大吗!那你就再牺牲一次!你不是喜欢做这样的事吗?!给我好好口!”
春生仰着头,跪在沙发边,跪在贺瑾时脚下。
“张开,往下咽!”
贺瑾时不是没做过这事,之前都没有成功过,春生嘴小嗓细,吃饭都是细嚼慢咽的,没弄两下就会不舒服。眼泪一道接着一道往下滚时,贺瑾时总是看不下去,每次都是顺手就将人捞到怀里了。
他不需要让自己的喜欢的人为了讨好他做这样的事。
今时也不存在什麽讨好之说,只是想要人跟他低头,哪怕是和他好好解释,好好说,说开了,他便也不会在意什麽了,他贺瑾时也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
贺瑾时看着人面色潮红,闷得喘不过气也还在继续动作。春生不愿意跟他亲近,也不愿意将自己心里的事告诉他,贺瑾时气愤之馀又无比难过。
是他被抛弃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要他了,还说什麽以後再也不跟他见面的话。
贺瑾时也像是喘不过气,加快了手里涌动的浪潮。春生呛得厉害,咳嗽声不绝于耳,糜烂的嘴角挂着白稠的液,合不拢。
贺瑾时将人翻了个身,春生软绵绵的由着他摆弄欺负,贺瑾时下手没有轻的,春生难受到口中抽着气也硬是没求一声。
“你还要跟我闹到什麽时候?!”贺瑾时也真是气不过,让春生跟他说几句软话就这麽难吗?他在春生心里到底算什麽!他的感受难道一点都不重要吗?!
他不敢看春生泪水满布的脸,不敢看春生泥泞不堪的身体,这一切都是他干出来的,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可是他也好委屈,心里漏了个洞似的,一直破到胸膛外,整个身体都空了。
春生吓坏了,贺瑾时一有什麽动作,他就整个身体一哆嗦。
贺瑾时只是想要将人带到客卧的床上,却将人吓破了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他们昨日热闹温馨的欢声笑语,贺瑾时那些一声声对春生名字的喊声此时都萦绕在耳侧,越发可笑。他们像是回不去了似的,那一瞬间贺瑾时在想他和春生是不是再没可能了。
贺瑾时浓稠弄了春生里里外外一身,他去看春生的眉眼,这次是真压不住心底的躁动了。擡手给春生擦掉了眼角泪水和汗液混合在一起的水渍,顺道又拢了拢耳侧湿乱的头发。
他轻声问;“春生,我们能别这样吗?”
贺瑾时是有点在放下身段了。
春生咬着劲拨开了贺瑾时的手,张嘴的声音都透着虚汗,又哑又难听,“贺瑾时,你还不明白麽。”
慌乱油然而生,他是彻底抓不住眼前这个无数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人了,紧接着而来的是气愤。
春生轻笑着又说:“我们不……”
“滚出去!”贺瑾时不想听,主动打断了後面就要说出口的话。
散乱的衣服被他胡乱扔在春生身上,既有春生的,也有他的。
春生没一点矫情,艰难从床上起来,哆嗦着双腿下了C一步步朝外走。他自己走出去,和贺瑾时叫他出去的感觉,还不一样。
贺瑾时,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事要做,而我不过是你人生道路上什麽都算不上的一颗沙子。
我们在一起,本就是不合适的。
你的事业,和我,是不能同时存在的。
我,不喜欢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