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笑了:“我人就在这里,需要这麽认真地想吗?”
孙捡恩咬着筷子,眼神飘忽,似乎这样的热气也把她的脸蒸红了,“想你这次的十分钟要怎麽做。”
卢椋听说过饱暖思□□,但没见过这麽快饱的。
她咳了一声,“你想怎麽做?”
孙捡恩摇头,“每次和你靠近,我都晕得不能思考。”
魔芋很有嚼劲,孙捡恩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口感。
她从前吃火锅也屈指可数,安璐虽然是她的朋友,也不怎麽爱和孙捡恩一起吃饭。
“卢椋想怎麽摆弄我都可以。”
她声音越来越轻,“我都很开心。”
卢椋半天说不出话,像是火锅的锅气都烧到了她的嗓子眼。
她缓冲了半天,“时间还早呢,我还想着吃完带你出去逛逛。”
孙捡恩:“我都可以。”
卢椋想了想,还是问了,“捡恩,你妈妈给你留了多少钱?”
女孩目光疑惑,卢椋又解释了好几句。
孙捡恩:“银行卡里有二百多万,大部分是房子卖掉的钱。”
“堂姐说是她陪着妈妈卖的,妈妈希望我以後留在首都的剧团。”
具体的孙捡恩也说不清楚,她的生活里没有爸爸,卢椋也听她断断续续说过。
这段婚姻更像是李栖人为了合理化自己的工作关系和晋升,找了个合作对象。
对方姓孙,似乎是在远洋的轮船上工作。
一年到头能见一面都不错了,完全不谈感情。
李栖人没有亲人,名义丈夫的父母都是大学退休老师,也有自己的生活,彼此互不打扰。
唯一走得近的就是卢椋口中的堂姐,也是某高校的留校老师,关系不错。
卢椋盘了盘自己的资産,发现论财力,还是这位远方来的女朋友也对得起初印象的富婆标签。
可是孙捡恩不可能永远留在扬草,这个问题一深入就掰扯不清。
所以一开始卢椋以两个月为期限,打算体验不要长久。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或许冥冥之中她早就预感了。
可能是卢椋的表情很凝重,孙捡恩打开了自己的银行卡,把存款页面给卢椋看,“都在这里了。”
她的架势像是卢椋问她要密码都能毫不犹豫地给,满眼全是信任,卢椋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太没有防人之心了?”
咬着芝士年糕的孙捡恩脸颊微微鼓起,“你又不是别人。”
她的面容被热气模糊,画中人落凡尘,眼神依然不谙世事。
卢椋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孙捡恩这样,她要怎麽难以抵抗。
卢师傅只好低头,微微遮住脸掩饰自己难以控制的表情。
孙捡恩又说:“卢椋,要是我们可以结婚就好了,这样我的就是你的。”
卢椋失语半晌,“捡恩,我终于知道你妈妈为什麽不让你谈恋爱了。”
孙捡恩眨了眨眼,嘴唇因为火锅更红。
“所以我只选了你。”
“你那天说可以一条龙服务,不是终身服务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