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盯着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男人的嘴,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是恭维。
不过她也有比宋念念长得好看的资本。
宋昭昭摆弄了一下头发,公事公办的开口,“既然你的富婆都把房子买下来送你了,我会找个时间把我东西都搬走了。”
谢庭聿顿时就急了。
搬走?
这是不可能的。
谢庭聿一听宋昭昭说要搬走,心里一紧。
他赶忙说道:“你可别搬走,我一个人住在这儿有点害怕。”说着,还故意缩了缩肩膀,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宋昭昭听到这话,不禁讽刺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调侃:
“你也不会是一个人住在这儿吧?之前你辗转在那麽多富婆的双人床之间,现在换个固定住所就不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些许戏谑。
谢庭聿连忙摆手,一脸认真地矢口否认:“我真不干那行了,和所有富婆全都断了联系。”
他说得信誓旦旦。
可宋昭昭只是笑了笑。
不置可否。
一个习惯了挣快钱的人,怎麽可能说放弃就放弃,真的金盆洗手呢?
手里握了那麽多的资源,又怎麽可能会安心的过苦日子。
宋昭昭上下打量了谢庭聿一番,目光带着探究,开口问道:“你到底有什麽需要大笔钱的地方?”
她的眼神里透着疑惑,试图从谢庭聿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她第一次听说谢庭聿落魄的遭遇的时候还同情。
听多了之後麻木了,到最後已经开始厌烦他做女人的生意了。
谢庭聿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无非跟你差不多。”
宋昭昭听了,心里一怔。
顿时想到自己的处境。
冯慧云每次给自己打电话,除了要钱就是想把她联姻,换取最大利益,没有一次是好事。
这麽多钱都填不满冯慧云的欲壑。
说不准谢庭聿家里也有什麽难以啓齿的糟心事。
她不禁有些同情地看了谢庭聿一眼。
谢庭聿顺理成章的做一副为难的表情。
宋昭昭又有些怀疑了,问道:“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你家不也是挺风光的吗?怎麽突然间就落魄了?”
谢庭聿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就是因为之前风光,家里人接受不了现在落魄的状态,死要面子,强受罪,所以我就只能当男模了,你也知道做生意的事,哪有一帆风顺的,敌人挖一个坑就能让我们家赔干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宋昭昭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阵不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麽好。
同样的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