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回来住时屋里也不是这样子的,我也没将书扔在那儿!”
柳君逸跟进内室,将几处问题指了出来。
“这还只是我内卧,我还没去看别处。”
“我的私物是否被别人动过,也不知道我这屋里还多了多少别人的东西。”
“鸣风身为我的小厮,与我一起长大的奶兄,他竟然大言不惭地告诉我……”
柳君逸说到这里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接着说。
“他说是莹姑娘时常来我屋里,还说以後要搬到我屋里来,还说是母亲准许的。”
“我请家里人过来,是想问问,这些时日我不在家,家里是给我纳了妾吗?”
“就算奔者为妾,也要我点个头吧!”
“还是说,张家表姑娘是奔着爬床的通房身份来的,才不用婚约丶不用媒丶不用聘!”
“混帐!你表妹来你屋里寻本书看,有什麽大不了,你竟敢如此折辱她!”
柳大夫人走在後面,人还没到上房就听到柳君逸愤怒的大声控诉。
也气得浑身直哆嗦,冲进屋来扬起手掌就想打柳君逸。
“放肆!”柳老夫人上前一步怒瞪着柳大夫人。
“张氏,这里是柳家!你婆母还没死呢!”
柳家和也赶紧出手拽开柳大夫人,瞪了她一眼,朝外看去。
“张家表姑娘来了没有?”
张莹先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知道表哥喊了其他人到他院中,便跟着姑母过来了。
在院中听见表哥说的话,顿时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地不敢进来。
这时,听见柳家和在问,转身想溜,却被柳傅氏示意女儿柳芸芸强拉了进来。
“我丶我就是久等表哥不回,就过来丶过来寻丶寻书看的。”
张莹结结巴巴地解释,眼睛四处瞟着,不敢去看表情吓人的姑父。
“呵呵,我一秀才的书,表妹竟是看得懂呢,不愧是鸿胪寺少卿之女,这是也要考科举去呢。”
柳君逸冷嘲,一脸不屑地看着表情闪躲的张莹。
“这是你表妹,你这般不给她留颜面,将来她进了门……”柳大夫人见状指责儿子。
柳君逸看向柳大夫人,眼底闪烁着失望,嘲笑道:“原来还没进门呀?”
“这不是已经登堂入室了吗。”
“连我院中的下人都能随便使唤了,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妨碍她进门吧。”
“母亲都能不问祖母丶越过父亲私自作主了,还要什麽颜面?又是谁的颜面?”
“你!你这个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的畜生,就这麽和你母亲说话呢!”
柳大夫人被讽刺得老脸通红,难堪地大骂起柳君逸。
若非老夫人挡在中间,她是很想冲过去打这不孝子的。
“都把侄女硬塞到儿子房中来了,母亲竟然还在计较儿子的态度呢。”
柳君逸似一脸悲愤地说完,转身道:“事情,就是这麽个事情。”
“你们都回去吧,我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会连夜离开。”
“以後柳家是姓张还是姓李,随便你们,反正我也管不了。”
“至于你们谁想做妾谁想做通房,我也管不了,反正这脏水是泼不到我身上的。”
“以後我就回书院去住了,安全一点,免得半夜醒来床上多了几个女人,能把人吓死。”
“你少说两句吧,越说越不像话了。”柳家和喝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