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想,苏荼是不是对宋言谦说了什麽把他惹怒了?所以宋言谦才把她拉黑了?不行不行,宋言谦不能对苏荼有不好的印象!
“我姐本来就不认识你嘛,她没说错啊。突然来个陌生人搭讪,她肯定会排斥的嘛。要怪就怪你没认出我,我怎麽可能穿成她那样嘛。”
“……也对。”宋言谦了然。
怪他,当时只顾着内耗,觉得苏茗不要他了,看不起他了,他们再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就没有多想一下苏茗根本不怕晒,夏天晒得像个巴西混血,还对着镜子自恋说劳资黑了也是最美!
一切了然,他来到她身旁,指尖轻抚她的背:“苏苏,原来我们以前是误会,现在误会解开的话……”
苏茗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起身要走:“不行了不行了,泡的快晕了,我先出去凉快一下。”
宋言谦看着她的後背,知道她在回避:“为什麽?”
苏茗穿上浴袍,想了一下说:“上次我说过了。我这人呢,喜欢自由,喜欢随心所欲。结婚这种要维持一辈子的事,不适合我。”
“我给你自由。”
“我的自由不需要你给,我也给不了你爱情。”
我什麽都可以给你,除了爱情。
苏茗出门前转身凶他,“宋言谦,你再BB这些,我就跟你绝交!”
宋言谦沉默转身,仰头喝完了一整罐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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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谦!宋言谦!”苏茗梦见自己在白雪皑皑的街头追在宋言谦身後喊他的名字。
可他像听不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着。在他的前方站着苏荼,一身婚纱,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
苏茗一个趔趄倒进雪地里,她艰难地爬起来,眼底的雪一点一点被染成了红色。
医生丶护士都来了,拉着她往救护车上送,她在人群里向宋言谦伸出手,他们越走越远,她永远够不到……
护士在她的手背扎了针,药水流过每一寸血管,变成千万只蚂蚁啃食着她的血肉,疼得她蜷缩在担架上瑟瑟发抖。
她紧闭双眼,血泪模糊地喊他:“宋言谦……宋言谦……等等我……”
……
“苏苏?苏茗?你醒醒!”
苏茗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宋言谦的脸。
“你做噩梦了?”宋言谦将她的脸捧在手里,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
苏茗这才缓过神,心口隐隐作痛,冲他笑笑:“嗯。”
“你好像在叫我的名字?”
“你听错了,我明明是在骂你。”
宋言谦:“……”
果然,自作多情,白激动了。
他没趣起身回书房:“那你继续。”
苏茗爬下床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卷起袖子看了一遍手臂,皮肤光洁早已没了针眼。
“梦里不是不知道疼的吗?怎麽都疼出肌肉记忆来了呢?”
她洗了把脸,走出卧室,路过宋言谦工作的书房。
她这个人脾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刚刚又经历了那个梦,她不想再一个人待在卧室了。
“吭。”她在门边清了清嗓子。
书房空间太大,宋言谦正在专注工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