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到了周末,仍然没见到代利的身影,许长星在心里暗暗发问,Alpha的易感期这麽久吗?
放学铃一响,一班门口便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林过。
“星星,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代老大吧。”林过在後门探出半个身子,许长星擡眼一看,林过身後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是顾南松。
许长星把书本装进背包,规规整整地背好,走到後门口。“医院?”
“他那易感期还没过呢。”顾南松在一旁补充道,却是有些严肃的表情。
“那买点东西去吧。”许长星想了想,要不带一个果篮?
于是,A市私人医院vip隔离室的玻璃窗外,林过把一个绑了一条红丝带的水果篮提起来旋转了两圈,展示给里面的代利看。
“什麽玩意儿?”镶嵌在玻璃上的对讲机滋滋作响,代利的声音从那儿传出来。
“衆筹给你买的。”林过凑到那个对讲机的麦克风面前大声说。
“嘶,远一点,远一点说我也听得到。”代利揉了揉耳朵,刚才的电流声弄得刺耳。
“哦好。”林过乖乖地退了几步,顾南松见状上前去,故意对着麦克风大喊:“凶什麽凶!”
“你有病啊顾南松!我现在可是病人!”代利翘起二郎腿,身下的旋转椅左右摇晃着。
“你怎麽样,易感期还没过啊?”顾南松回归正题。
“其实昨天就过了,不过医生说让我留下来观察几天,你也知道,我情况比较特殊。”代利说起这事儿,还惊讶地跟顾南松描述,“你都不知道,上周六我回家之後,突然发烧,烧到快四十度!我家的医生过来说是Alpha的易感期,我当时就蒙了……”
“好好好,打住,打住。”顾南松连忙打断代利的诉说,急得给他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那咋了,反正他俩到最後总归都要知道的。”代利摊开手,毫不在意。
情况特殊?
许长星虽然疑惑,但并不会主动问起。
毕竟,自己对于这种“特殊情况”,实在感同身受,要是像肌肤饥渴症这样的“特殊情况”,那一定是自己绝不会公之于衆的秘密。
“什麽呀什麽呀,怎麽不说了?”林过探出一个头,好奇地问。
“小孩子别问。”顾南松拍了拍林过的脑袋,宠溺地笑着摇头。
林过顺势给他一脚,踢在那条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休闲裤上,“再摸长不高了!”
“我要回去把这条带有小果痕迹的裤子裱起来挂在床头。”顾南松窃笑起来。
许长星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几个人的闹剧。
“什麽时候出院?”终于,许长星说了来这里之後的第一句话。
“说不准,下个周应该就能去学校了。”代利皱着眉头,一脸愁苦,“我的学业,我的前途啊!我还说下次考试一定要超过你呢同桌。”
“我可以把我的笔记借你。”许长星望着玻璃後的代利,隔离室的光线很柔和,把平常那副嚣张跋扈的地痞样子消磨了许多,深邃的五官在光影的交错下就像古希腊的雕塑。
至少,许长星承认,代利确实是个很帅气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