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来这麽一出,代利不知所措地接过自己的外套,张口欲说点什麽,就见许长星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厕所的方向去了。
“诶!”代利忙追上去,并肩走着,“我陪你。”
“不必。”许长星冷冷地开口。
“刚不还好好的,干嘛突然这麽冷漠。”代利不解,把刚外套又重新披在肩上。
“你都说了,我是高岭之花。”许长星抿起一点嘴角,微微皱了一点眉头。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高岭之花……是是是,你要是高岭之花也是最好看的一朵。”代利跟在许长星身边,时不时还低头瞥一眼许长星的表情。
“代少爷擡举我了。”许长星说完,径直走向一个厕所隔间,“嘭”地把门关上了。
代利吃瘪,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需要我帮你吗?”代利趴在门缝那里,贼兮兮地问。
“滚。”里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你,你咋了?”许长星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代利试探性地敲了敲隔间的门。
紧接着,那门忽地朝里打开,许长星出来,看起来无事发生,站在台阶上俯瞰着面前的代利,“我没事。”
“那就行,吓死我了。”代利呼出一口气,跟着许长星出去了。
刚走到教室门口,下课铃声就响了,许长星便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一下桌面,准备下节课的书,却迟迟不见身边的人落座。
许长星转头张望,就见代利怔愣地站在背後,还盯着自己的脖子,一副愧疚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事害怕被惩罚的小孩。
“干嘛?”
“我是不是刚碰到你了?”代利的语气听起来着急又委屈。
“嗯?”许长星歪头。
“你脖子,”代利摸摸自己脖子的那处,“红了。”
“啊……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许长星用手遮住那一块地方,不自在地垂眸看着桌脚。
“你……你有药和棉签吗?那个,我帮你涂吧,你看不到後面。”代利略带歉意地说,毕竟似乎是自己闯的祸。
“……嗯。”许长星从课桌抽屉里掏出一小管药膏,递给代利。
许长星转过身,低头露出那块地方,优越的脖颈线条,光洁细腻的皮肤,还有泛红的那处,如果是Alpha或者Omega的话,便是生长腺体的地方。
代利咽了一下口水,打开药膏,挤了一点在棉签上,轻柔地在那块地方打圈。
“嘶……”许长星缩了一下脖子。
“怎麽了,是不是太重了?”代利忙收回手。
“没事,好了,谢谢你。”许长星伸手拿回药膏,收到抽屉里,又低头不理人了。
代利转头看向窗外,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耳朵,随後拉开椅子,终于坐下了。
身边传来笔尖和纸摩擦的沙沙声,却犹如在代利自己身上涂涂写写一般,痒痒的。
代利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那漂亮白皙的脖颈仿佛还在眼前,而那脖颈的主人也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
卧槽。
好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