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闻到。”代利说完,又望向许长星。
“没有。”许长星也说。
“好,这个样子的话,上次出现的突发情况,就目前来看,还不清楚具体的诱发因素,所以我需要对你们两个做长期的观察和记录。”胡宇郑重其事地说。
代利眼底闪过一丝灵光,暗暗压住语气里的窃喜,换了一副疑惑的样子,“那胡医生,需要我们两个待在一起吗?”
“嗯……最好是能长时间待在一起,这样说不定能加大诱发因素的出现。”胡宇思考了一下,最终定下结论。
“住在一起?”代利迫不及待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嗯,可以,你俩现在没在一个宿舍吗?”胡宇问道。
“没有。”代利遗憾地说。
代利又转过头来,用委屈又期待的眼神望着许长星,“同桌,你看,胡医生都说了,我们俩最好能住在一起,我最好的同桌应该不会拒绝的吧,就当为人类医学做贡献了。你知道,我们俩情况特殊,不过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许长星有些无语,这转折来得猝不及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许长星最後还是妥协了,“好吧。”
“嗯……如果要换宿舍的话,我可以给你开具证明。”胡宇打开电脑,随後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
“那就麻烦你了胡医生。”代利极力压住嘴角,手指一直死死地掐住掌心,语气里尽是抱歉。
许长星:“……”
只听一阵打印机的印刷声後,胡宇把一张表递给代利,“喏,拿去给你班主任看。”
“谢谢胡医生。”代利心满意足地接过,紧接着又说:“对了胡医生,我同桌他感冒好几天了,你也给他看看吧。”
“行。”胡宇掏出手电筒和棉签,“张嘴。”
检查完舌苔,在病历本上写了几个字,“可能是流感啊,最近降温得厉害,注意保暖,少吹风,我给你开一副药,吃三天就行。”
许长星没想到代利会顺便给自己看病,只能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皱着眉头往代利这边看。
其实许长星不喜欢看医生,要不然这感冒也不会拖了这麽久,还多亏了刚开学的时候,学校医务室给开的感冒药撑了几天。
许长星望着代利一副“我知道你很感谢我但你不用感谢我”的神情,就有点想笑。
出了胡宇办公室的门,许长星才终于开口,“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给我看病?”
“顺便就来看了呗,生病了看病还需要理由?”代利拿着许长星的处方笺准备去取药窗口。
许长星盯着代利的眼睛,许久不说话,像是要刨根问底。
代利叹了口气,老实交代,“好吧,其实就是找个理由带你过来看病,本来下周才复查的,不过我想提前一周也无所谓啊。而且你看你,拖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去医院看看,可不能讳疾忌医啊,我亲爱的同桌。”
代利捏着处方笺,递给护士,然後又转过头来对许长星说:“不过你不用谢我,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是乐于助人的。”随後对着许长星眨了一下眼睛。
代利拿了药,许长星本想伸手过去接,却被代利拿远了一些,“我替你提着呗,又不重。”
“多少钱,我给你。”许长星转而又说。
“什麽钱不钱的,这医院本来就是我家开的,况且你代少爷我也不缺这点儿钱,啊。”代利像是想起什麽,又补充道,“你就安心受着吧,纯当你陪我过来复查,还有我前两次弄得你皮肤过敏的补偿好了。”
许长星这下是真的没话说了,药已经开了,这下再说什麽倒显得自己惺惺作态。
“那我能做什麽回报你的?”许长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自己是一定要还回去的。
“说什麽呢,回报啥,不用。”代利又想了想,“嗯……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就搬过来住,就当你回报我了。”
许长星没想到是这个要求,有些无奈地应声,“好吧。”
“说定了啊,下午回学校我就把申请和证明交给老陈。”代利说着,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敲打着什麽,随後在许长星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搞定!”
许长星一头雾水,心里却还在想,要怎麽跟林过说这事儿。
“走吧,想去哪儿逛逛?”代利问。
“……不知道。”许长星自己是最没主意的,除了挑食,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做决定。
“也是,你来这边也没几天,那我看看啊……”代利掏出手机,在界面上浏览。
因为是私人医院,所以除了许长星和代利,并没有其他病人。
空荡荡的大厅回响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安静地都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和心跳。
许长星看着代利修长匀称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认真地神情仿佛在审阅一篇文章。
“有什麽好玩儿的呢……”代利自言自语道,忽然看到了什麽,兴奋地擡起头,“哦!同桌,你会打台球吗?”
“嗯……不会。”许长星说的是实话,毕竟自从知道自己患有肌肤饥渴症之後,就很少出门,更别说参加什麽娱乐活动了。
“没事啊,我可以教你。正好这附近有一家商场,我们可以先去吃个午饭,然後打会儿台球,五点前回学校就行。”代利已经贴心地规划好了行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