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男朋友实在是太可爱了。”代利看着自己手心痴笑,然後又偷瞄一眼许长星的表情,“生气了?”
“你再这样,我就要毁约了。”许长星的声音竟有些微不可查地颤抖,但被极力压制着着。
“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代利撇嘴,“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下次不会了。”代利又伸手抚上许长星的背想给他顺毛,“消消气,消消气。”
许长星一下子就挥开代利的手。
代利心虚地望向别处,举起双手放到头两侧,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许长星给了他一记眼刀,却没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落到代利眼里,不仅没有起到警告的作用,反而是另一番景象。
注意到许长星异样的脸色,代利瞬间慌了神,“没事吧?你……你怎麽了?”
面前长相绝佳的少年眼角泛红,还隐隐有几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和平常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截然不同,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猫,欲哭无泪,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地一塌糊涂。
“哎呦哎呦,都是我不好,你,你怎麽哭了,诶你别哭啊。”代利不知所措地上下挥舞着手,不知道要做什麽,连忙从口袋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巾,想给许长星擦眼泪。
许长星打掉代利的手,把头偏向另一边,“别看我。”
代利更加慌乱了,自己怎麽也想不到,会把人家弄哭的呀。
许长星忽然起身快步走出教室,代利见状也跟了上去。
面前的人走得很快,像是知道代利跟在身後,所以有意躲闪似的,匆匆走进厕所,钻进一个隔间里去了。
“许长星,你……还好吗?”
“滚。”隔间里传来有些沉闷的声音。
许长星紧紧抱住自己,靠在隔间门板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又犯病了。
自从上次和代利牵了手却意外地没有过敏之後,许长星还欣喜了一瞬。
本以为自己不会对代利的靠近这麽敏感了,毕竟吃了这麽多药,平常也很注意不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自己的病症总该有改善了吧。
谁知道,刚才只是被代利摸了一下头,这病就来得如此汹涌,几乎吞没了许长星整个人,伴随着的,还有快速跳动的心脏和乱成一团的大脑,一发不可收拾。
对肌肤亲密无间接触的渴望几欲要喷薄而出,不可抑制地从紧抿的唇缝中溢出一两声闷哼。
代利在门外干着急,轻轻敲着隔间的门,“好星星,我真的错了,真的再也不会了。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
许长星这幅模样,绝不是因为因为过敏这麽简单。代利猜测,一定还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滚。”许长星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又因为过度压抑欲望而带上了一点哭腔,而眼角和脸颊因为欲望无处宣泄,而憋的通红。
没办法,自己这个秘密,决不能让别人知道。
代利要是知道自己有肌肤饥渴症,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肮脏的人吧。
他会厌恶自己的。
代利得不到有效的回应,着急地团团转,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但害怕再次吓到许长星,只得在外面温声哄着,“好星星,乖星星,我错了,求你,理理我,好歹让我知道你还好着。”
这样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落到许长星耳朵里,那欲望不仅没有被安抚消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许长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怎麽办……好想……
等到代利想要再次敲门询问的时候,门板忽然朝里打开,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重量压上来,脖子被环抱住,不属于自己的气味瞬间席卷了代利整个人。
代利被许长星抱了个满怀。
“让我抱一下,就一会儿,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