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话剧表演时来得更加热烈,而且多了许多别样的感觉,心脏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腔的束缚。
而没等许长星反应过来,那吻,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又乘着晚风而去了,连同手背上温热的气息一并消散在冷风中。
“你?!”许长星被惊地说不出话来,真是想什麽来什麽。
代利意犹未尽地擡起头,仍旧牵着许长星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一口唾沫,声音略微带上一些沙哑,“抱歉,我应该涂一点唇膏的。”
“是这个问题吗?!”许长星不管不顾地抽出手,代利害怕弄疼他,便脱了力。
许长星不知所措地捂住被吻过的手背,急急地往後退。
“小心别摔了。”代利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刚才自己脑子一热,身体就不听使唤了,竟比脑子抢先快一步。
懊恼已经来不及了,代利在心里谴责自己,可不能再吓到小猫儿了。
代利往前一步,许长星就後退一步,“你别过来。”
“好,你往里走一点。”代利有些担心,许长星身後便是天台灯照不到的黑暗地带。
“那你保证,不会再……”许长星不知道要怎麽开口。
代利难得看平常对什麽都淡淡的许长星,露出这样的神色。
“好,我保证,你快过来。”代利笑着,把手举到头旁边,比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许长星这才放下戒备心,挪过来,喃喃自语,“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
“什麽?”代利没听清,天台的风有些大。
“没什麽。”许长星摇摇头,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只是明显不同的是,耳朵爬上的那一层绯红,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代利看着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和那紧抿的唇,不禁感慨,这麽纯情,以後可怎麽办呐。
忍不住想要触碰,借着黑暗伸手,却再次被理智按下。
得慢慢来,再等等,等一切都准备好了。
回头再去算一个“宜婚嫁”,不,“万事皆宜”的良辰吉日。
但自己就快忍不住了,好几次都在想,要不直接摊牌,跟许长星表明心意。
甚至想要态度强硬一点,拐回家里,关起来,藏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看。
但是理智又在说,不行。
要许长星自己愿意才行。
于是,代利悠悠地开口,“小豆腐,上次的密室怎麽样?”
“嗯?……不错。”许长星不知道为什麽代利突然问这个,但是一想到密室就会想到最後的时候,代利趴在棺材外说的那句话。
许长星,我喜欢你。
“只是不错吗?”代利继续引导。
“还有什麽?”许长星心里盘旋着那事,但就是不说。
“棺材上的纸条说,‘心诚之人,方能开啓’。”代利又补充道。
“所以?”许长星微微皱眉,思绪却往某个方向一去不返,悄悄攥紧自己身上代利的外套。
心诚?怎麽才算心诚,那又不是真的什麽类似于测谎仪的东西。
那代利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难道……
许长星连忙摇摇头,怎麽可能,肯定是无论说什麽,中控都会打开棺材的。
自己还妄想代利真的会喜欢自己,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因素,让两人有了一些交集。
对,代利就算是喜欢自己,也只是因为只有自己能闻到他的信息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