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利擡头闭上眼睛,本想着不去看眼前的光景,就能让那什麽平复一些,却没想到,限制了视觉,身体的触感竟然变得更加清晰。
扑倒他!亲吻他!标记他!就现在!
……
代利心疼地摸了摸许长星的头,随後捧起许长星的手,“对不起,本来不该你这样的……”
许长星不说话,任由代利牵着走到卧室内的洗手台前。
擦得锃亮的镜子,倒映着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代利站在许长星身後,圈住他整个人,握着刚才许长星的双手,放在温水底下冲洗,温柔地揉搓。
“宝宝……”代利心疼又懊悔,怎麽就脑子一热,把人带进自己卧室了。
“嗯?”许长星微笑着,偏头吻了吻代利的脸。
“好……好了,我已经完全好了……今天也不早了,我带你去客房休息。”代利说完,便关了水龙头。
客房就在代利卧室的隔壁,一墙之隔。卧室内部的布置和代利自己的有些不同,但竟然神奇地合乎许长星的习惯。
许长星勾唇,心下早就了然代利的用心。
“你安心睡吧,我,我就先走了。”代利急忙转身,虽然刚平息了一下,但此刻再和许长星待在一起,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头隐隐发狂的野。兽了。
“好,你要是还有什麽不舒服的,就来叫我。”许长星说着,就要去吻代利的唇。
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被代利躲开了。
“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晚安星宝。”代利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安。”许长星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纠结更多,只是以为代利正处在易感期即将爆发的时期,性情不稳定而已。
代利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就再也撑不住,滑坐在地上,“嗯……”
是易感期,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明明已经打过一针抑制剂,但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东西。
夜,漫长得很。
但代利却等不及。
害怕自己真的顺从心里的想法,代利撑着把自己房间的门锁上,跌跌撞撞地走向床铺,但在中途便脱力倒在沙发上。
代利闻不到信息素,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已经犹如海啸一般,穿堂过海,从门缝一路澎湃到隔壁房间。
海盐的味道就像是爆炸一样,突然之间,就充满了许长星的客房。
下一刻,许长星便知道,代利出事了。
代利瘫倒在沙发上,这里还残留着许长星的味道。
不是信息素,也不像是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的味道,而是一种令人安心的,一闻到就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味道。
代利没法具体描述出来,那味道是什麽,就连像什麽味道都说不出,但就是知道,这是许长星。
脑子里盘旋着许长星的脸,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小豆腐……?”代利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我怕不是……发烧出现幻觉了吧……”
“你怎麽不跟我说,我要不找三叔拿钥匙,你就等着憋死在房间吧!”许长星语速很快,听起来心急如焚。
代利一下子清醒了一些,忙起身退到沙发一角,“你别来,我会伤你的。”
落地窗透进淡淡的月光,洒在Alpha的身上。
许长星坚定走过去,背过身去,坐在代利面前,随後扒开自己的衣领。
“你咬我吧。”
这句话,瞬间在代利的脑子炸开,把所有的理智,所有紧紧束缚住的本能,全都释放了出来。
许长星以为代利没听清,又说了一遍,“你咬我吧。”
话音刚落,滚烫的热量就从身後包裹住许长星。
代利把许长星整个人圈在怀里,脑袋靠在许长星的肩窝上,喃喃地说:“星宝,乖宝,宝宝,宝贝……”
沙哑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许长星的耳朵,代利脑袋靠近的那一边身体瞬间就变得酥麻温软,似乎是有什麽魔力一样。
“你真的想好了吗?”代利再一次询问许长星的意见。
许长星微微点头,“嗯,反正我是Beta,你就算咬了……也不会出什麽事的。”
“不过你确实算是Beta中的特例,腺体比其他正常的Beta发育得稍微大一些,偏向Alpha那样的腺体,说不定未来也能産生信息素,更或者有能被标记以及标记别人的可能性。”
那日王湘医生的话忽然涌进许长星的大脑。
要是真的被标记了怎麽办……许长星破罐破摔地想,标记就标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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