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远处徐家汇天主堂亮起了灯。
穿着睡裙的乔俏抱着膝盖坐在了床上。
为了不让程惟邦误会,那只装满小玩具的透明箱子她没敢摆进卧室。
夜里十点的时候,婆婆方有如女士打来电话,说没告诉她惟邦会回来是因为全家都憋着个大的想给她突然来个惊喜。
呵,真是好大的惊喜!
电话里,二十四孝好儿媳乔俏向婆婆保证,惟邦回来了,她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一夜乔俏没怎麽睡好,早起难免手忙脚乱。
程惟邦从客卧走出来时,乔俏正狼吞虎咽的咬着贝果。
见到程惟邦出来後,乔俏赶忙将餐盘推到程惟邦跟前,说:“我做好早餐了,你将就吃点,我得赶去上班,不然来不及了。”
乔俏背起包,转身打算往外走。
“乔葡萄,你等一下!”程惟邦向她走来。
脚步越走越近,他越靠越近。
不知道是因为穿着黑衬衫还是因为晨练过得原因,总之他的那俩快胸肌今早看着格外大。
两人贴的很近,程惟邦屈了膝盖,衬衫因为动作而起了褶皱。
会是早安吻吗?
难道程惟邦要早安吻?
为了配合程惟邦,乔俏踮起了脚。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一场彼此都默认的仪式即将到来。
乔俏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为了表现矜持,她并没有噘嘴。
“你脸上是什麽东西?”
乔俏倏地睁开眼睛时,看到程惟邦的拇指和食指夹着她的假睫毛。
“没什麽!妆没画好!我先走了!”乔俏快速出了门,逃之夭夭。
没有什麽比大清早的会错意还要囧的事了!
乔俏走後,程惟邦坐在餐桌前准备享用早餐。
鸡蛋煎的一团焦黑,他皱了皱眉,用筷子挑起一截黑乎乎的“葱段”。
仔细看了看,哪里是“葱段”那是乔俏的另一半假睫毛。
他又拿勺子柄往贝果上敲了敲。
乔俏,是什麽古希腊掌管石头贝果的神?!
一周後,悦荟广场对面的四川火锅店内,乔俏吭哧吭哧的扒拉着米饭。
一碗过後,又喊服务员上了一碗。
死党陆阿宝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谁第一次和我在火锅店面基,我吃米饭被吐槽土包的。”
乔俏放下了碗,喝下一口可乐说:“你都不造,我饿了一个礼拜。”
“怎麽?你老公床虐你了?还是他没有喂饱你个小色女让你饿着了?”
“啊呸!”乔俏咧咧嘴,然後说:“程先生回家第二天就把我们上次去景德镇买的那套蓝胖子餐具全部换成了拜占庭风格的高端餐具,明明吃个饭被他搞成了顿顿都像十字军东征。”
“他还请了一个阿姨,啊不!是管家,管家每天会做饭收拾屋子。”乔俏再打开一罐可乐,喝下一口後又说:“我们家那管家,每天做的菜量和饭量,精致是精致,但我一个人吃都不够。也不知道他程惟邦一个一八几的汉子,每天吃那点怎麽维持的基础代谢。”
“还不止!”乔俏接着补充:“我们家现在每次吃饭夹菜都得使用公筷,因为程惟邦说要讲卫生。”
陆阿宝听後,脸上波澜不惊,但偏偏语出惊人:“既然这样,那你们怎麽亲嘴的?你晚上又怎麽向他撅腚的?”
“噗——!”乔俏喝进嘴的可乐一滴不剩的喷到了地上,幸亏是在包房,要是在外面大厅,人来人往的,简直老脸一红。
乔俏咳了几声,缓了缓後说:“你不了解程惟邦!他不近女色!你造吗?前天夜里我渣游戏渣到夜里两点,下线了准备喝口水,拉开房门,程惟邦一个人坐阳台那抽烟,见我出来後,他端着茶杯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乖,早点睡,别玩太晚了’,特麽那天晚上我还穿一特低胸的小吊带。”
“我简直不能指望一个在半夜还喝浓茶的男人能存了多少‘食色性也’在身上。”
陆阿宝听完让服务员再上一盘猪脑花过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跟他离婚吗?还是直接和他opeionship?”
“opeionship?不行,我不是那麽随便的人,离婚?”乔俏摇了摇头,略带丧气的说:“更不行,我不能对不起程妈妈,不能让她伤心。”
毕竟程妈妈她的婆婆方有如女士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