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中毒。
第一百六十七章,中毒。
林谨走了之後,宁璃突然想起江北战场上的时候,说不一定见过林谨,但是那个时候混乱,谁也没有记住谁。
宁天成刚目送林谨离开,转头就看见宁璃将自己的沙盘拆了,无奈的看了一眼宁璃。
“你个这麽闹腾的时候,这会儿在马厩铲马粪。”宁天成点了点沙盘边缘的木板,忍不住威胁了宁璃一句。
宁璃撇嘴:“您看,南夏地图看着不也挺好的。”
宁璃把之前的沙盘给拆了,但是他自己倒腾一上午,将直抵京都的这条要道上的所有军方势力全部标注出来,看着也还好。
“江北最北是望京城,这一城是衡阳沿线失守後,原本衡阳一线的驻兵退守的地方,後来朝廷派了宁亭前去驻守,重整城中兵马,筑起最北的第一道防线。望京城後是官道,经临西驻防最边缘的容州,再到宾州李家防线内的叶城,然後是顺天府龙家,龙家算是盛京防卫的最重要的一道关卡,只要顺天府不倒,盛京安危无虞。最後便是宁家亲军驻地,拱卫盛京城。”宁璃指着沙盘,一一道出沙盘上的各个沙丘城池的名字。
宁天成有些发愣,随即便笑了笑,宁璃优秀小小一个防卫图,还是做的出来的。
“好了,复原。”宁天成最後无奈的叹了一声,便又回去处理公务去了。
宁璃摊手,只得又将满池的布局打乱,这里原本是江北地图,看来江北已然成为宁天成的心结。
宁璃刚把沙盘打乱,戴青就进来了,看见宁璃笑了笑。宁璃行礼,戴青也不多说什麽,径直就去找了宁天成。
见戴青这麽着急,估计是有什麽要事,宁璃干脆就出去了,这会儿门口守卫没有拦他,他便想着去找沈战。
沈战在和洛家的人商议对敌之阵,这会儿正忙,看见宁璃过来,也只是端了凳子让宁璃坐下,并没有多说什麽。
宁璃也偷听了一会儿,洛家的人擅长山林作战,军士们步步稳扎稳打,很擅长的就是奇袭,沈战这是在学习。雍关面对的是大漠上的蛮族,少有山林依附,常常比的都是骑射,但是南夏骑射是比不上世代生活在大漠荒原上的蛮人。沈战也很少做什麽偷进奇袭的事情,但是学习一下并没有什麽不好的。
晚间宁璃是和沈战一起回去的,但是戴青守在帅帐却不让宁璃进去了,宁璃也只是来问个安,然後准备和沈战一起去找商略的,林谨要回去,商略自然也是要一起回去的,他去简单的嘱咐几句。
帅帐就没有宁璃进不去的时候,当时初到宁家军营的时候,宁璃都可以随意出入帅帐,这会儿戴青拦着他就是有问题,于是宁璃全然没有之前对戴青的客气,而是冷冷地盯着戴青。
戴青无奈只能轻声开口:“二公子,您先回去,这是元帅的命令。”
戴青自从成了宁璃的顶头上司,第一次称呼宁璃称呼为二公子。
宁璃眼眸的光韵渐渐散开,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执意要闯进去。
“二公子,帅帐是机要重地,私闯者,末将身为帅帐亲卫主将,有权不报而杀之。”戴青这话是实话,但是对宁璃说出来就有些严重了。
“我一定要进呢?”宁璃後退一步,沈战上前了一步。
戴青看着沈战,有些迟疑,跟随宁天成多年,这点迟疑不足以让戴青放在心上,于是他半抽出自己的佩刀。
“二公子,你平时在家闹闹也就算了,这是军营重地,你三五次胡闹就是过分了。”戴青说话的声音放大。
“胡闹怎麽了?你去盛京城打听打听,我的名声还是响亮的很,谁不叫我一声祸害。”宁璃给了沈战一个眼神,沈战会意,抽剑便向戴青挑刺过去。
戴青并不是一人守在帅帐,他的身後还是有十几名兵士,见状长戟顺势放下,作出防守状。
这些兵士宁璃看着都不眼熟,都不像平时戴青用惯了的那些人。
沈战不怕,但是刀剑无眼,恐伤宁璃,于是他用另一手将宁璃又向後推了推,这个时候戴青也抽出了佩刀。
宁璃想都没有想,自己就撞了上去,随後就倒在了戴青的身上。
这才是活爹,戴青拿着染血的刀的,当场就傻眼了,反应过来立刻高喊:“去叫方军医。”
喊完拖着宁璃就往帅帐走,一边走还一边喊宁璃,这才是祖宗,一个不留神就又把宁璃伤了,估计下次刀都不用佩了。
沈战也愣住了,深吸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宁璃进去就睁开眼起身坐在地上,撞刀这事他有分寸,也没有伤到那里就是,用手臂接了一下,划伤了,不碍事。
“祖宗!”戴青只差没有骂娘了。
宁璃才不管戴青,拍了拍手,连滚带爬的就往里去。看见宁天成好好的坐在书案前,才放下心来。
宁天成坐在书案前看着宁璃,眼神中多是无奈。
迎上宁天成的眼神,宁璃才觉得不对,几乎是用的爬的冲上去,手还没有搭上宁天成的脉,宁天成便撑着书案,吐出一口乌血。
“宁伯父。”沈战也快步冲了上来。
宁天成擡手示意两人都不要慌张,甚至他还拍了宁璃一下:“慌什麽?”
“父亲!”说不慌是假的,宁璃的声音都颤了起来。
然後之前种种场景都在宁璃的脑海里汇聚,大雪日宁氏宗祠祭祖,宁天成下车要扶着宁辞的手,把脉时紊乱的气息,说是受伤,宁璃以为只是受伤,或者是宁天成有意这样示弱。可宁天成是武将,他从来都是骑马上朝,最近一年多时间,宁天成无论做什麽,都是马车居多,甚至还要宁辞扶着下车。
那日在山上,大雪中,宁天成那句暂时死不了,还就真是暂时,那之後呢?
宁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慌乱,立刻就从宁天成身边弹跳而起,直冲戴青抓起戴青的衣领,提着就把人抵到一旁的柱子上。
“什麽时候开始的?”宁璃压低声音质问。
“你先放开他。”宁天成轻咳一声,拿出一张帕子,擦干净嘴角血迹。
“我来说,这一惊一乍的,不像话。”宁天成淡然的坐着想着先安抚宁璃,好像这不是什麽大事。
这个真的有伏笔的,不是我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