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控制住吴倦左手的那只手轻柔地揉捏他的腕骨。
像是在无声地安慰他“不要怕,我不会做得很过分”。
面具人也的确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只是亲吻吴倦的脖颈一侧而已,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接触。
吴倦慢慢放松下来,他松开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後,他才尝到嘴里浓烈的铁锈味。
有些愧疚,吴倦轻声说:“对不起。”
面具人抱住他翻了个身,把他放在床铺里面,抚摸他的後脑勺,宽容道:“没关系,我又不痛。”
在这一刻,眼前人身上的熟悉感达到顶峰,吴倦颤抖着嘴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捏住男人脸上的面具,问他:
“我可以揭下你的面具麽?”
面具人沉默了。
这是无声的拒绝,吴倦骤然回神,他斥责自己想太多,与此同时松开了手。
面具男人隔着面具碰碰他的脸颊:“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为什麽这麽说?是因为他现在很丑?就像山神一样麽,吴倦想不明白。
同时,他又担心是自己想太多,其实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根本不是霍修然。
只是在某些话语上略微有些相似而已。
但是,哪怕只有一点点相似,吴倦也不想放过这个可能性。
等了一会儿,吴倦没捕捉到门外的动静,他推推面具男,这人还抱着他,是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姿势了麽?
面具男有点艰难地小声告诉他:“床下有人,我们可能得再演一会儿戏了。”
怎麽可能?这是吴倦的第一想法,他都没听见有人钻进床下发出的动静。
等他将信将疑地侧身将耳朵贴在床铺上,他听见床下真的有声音。
是某种爬行动物贴着土地动作的“窸窣”声响。
“随你吧。”吴倦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有些不服气地躺在床上。
等面具男歪头,掀开一点面具亲吻他脖颈时,他忽然出声:
“不能只有我被占便宜,等从这里出去,你要让我掀开你的面具看看。”
面具男动作停顿片刻,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交易麽,就是要公平才有意义。
吴倦的呼吸本来平稳,但他在面具男逐渐暧昧的动作下也渐渐保持不了平静。
他身上粗劣的衣物被那双大手缓慢地剥掉,直到他的身上一丝不挂。
手套的质感跟棉麻衣服差不多,带着温热覆盖在他的腹部,让他忍不住战栗,同时还想擡腿踢面具男一脚。
撑在他身体上方的男人也褪去上身衣物,用那些衣服盖在吴倦身上。
别说,新郎的衣服比他的衣服质量好多了,搭在身上都能感受到顺滑的质感,不会摩伤皮肤。
面具男人的手下滑到吴倦的膝盖上,他的指尖在两条线条流畅的小腿处流连。
吴倦忍不住皱眉问他:“你在干嘛?”
跟给人挠痒痒一样,弄得他很不自在。
男人又抚摸了一会儿才开口:“上面好多伤口。”
伤口?吴倦想了会反应过来:“那是之前在河边被草叶割伤的。”
这人不是戴了手套?是怎麽摸出他身上有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