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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倒台（第4页）

倒是沈知安先看见他，走了过来。

对于这个哥哥，沈知安的情感更为复杂。他看了眼沈淮的肚子，还是干巴巴地开口：

“你还好吗？”

沈淮一怔，随即苦涩地笑了一声：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沈知安说：“我很好。”

他们没再说话，沉默地一起坐了一会儿。沈淮率先起身，他还是说不出那声抱歉，只道：

“保重。”

沈知安看着沈淮离开，忽然有一种这辈子都不会和沈淮再见的直觉。他唰地起身，“你……”

“也保重。”

沈淮的身影一顿，而後彻底消失在拐角。

沈知安的问话结束时，周燃正在和张文秀交谈。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沈家做的勾当，还是选择和他们合作，是吗？”

张文秀坐在窗边，仰着头，苍白的脸沐浴在阳光里，没有回头：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麽。”

“如果我也被认定为同罪呢？”

张文秀慢慢低头，看向周燃，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说：

“我和警察说，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知情。结婚证是真的，不是骗婚。”

“燃燃，妈妈一直很爱你。”

周燃忽然落泪，哽咽着再说不出什麽。

回到家，周燃和沈知安都沉默了许久，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默默消化情绪。

“对不起。”周燃说。

他从来没有真正逃出过张文秀的控制，以为反抗成功得来的婚姻却是进一步的枷锁。周燃的愧疚值达到顶点，面对沈知安，他们是同类。

“今晚吃什麽？”

沈知安又提议：“咖喱饭可以吗？”

他璀璨的双眼告诉周燃，一切都过去了，新生活就在下一秒。

周燃忽然叹口气，仿佛把心中的郁结叹了出去。

“听你的。”

两个人一起做了饭，晚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燃偷偷看着沈知安，看着他精致柔和的侧脸被电视闪烁的光照得五彩斑斓，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悸动。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刚想牵沈知安的手，手机忽然叮咚一声。

周燃一顿，一腔勇气顿时泄气，他打开手机，却只见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说：

周燃，我回来了。

周燃只愣了几秒，而後瞬间反应过来那边是谁，“哗啦”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他又从沈知安的身边挪开，握着手机，有些恍惚。

沈知安奇怪地看向周燃：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