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苏时所住的五星级酒店停下时,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池业冲进酒店大门。
一旁保安看到这人跑这麽快想上前拦住,好在被大堂经理一个眼神制止。
池业在这里出入过几次,已是熟面孔,是这里的客人。
到苏时房间,池业掏出自己的这张房卡刷开,里面空无一人,苏时的东西还好好地放在原地。
池业急忙打电话,苏时还是没接。
池业只好又发信息:【老婆你在哪】
那边却是很快回了:【酒店啊,我等下找你,现在有点事】
池业额角开始冒冷汗,房间里人都没有,苏时却说在酒店。
池业想了想,给徐崇明打电话问是不是他搞的鬼,徐崇明听得一头雾水。
然後吃惊地反应过来,嗓门瞬间加大,“你是说苏时不见了,但是信息还有人在回,说他在酒店?”
池业没理他,直接挂了电话,跑到楼下大堂,语气焦急,“麻烦你查一下1206房的客人出去了吗?”
前台小姐说这个查不到,除非调监控。
这时,旁边有另外一个前台说,“1206苏先生是吧?”
池业急忙点头。
“刚才苏先生出门时我问了一下,他说有人约,出去一下。”对方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大约是十一点多的样子,也就是三小时之前。”
苏时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唯二的徐崇明说没见苏时,那麽,还有谁。
这个前台想起什麽来,又道:“他好像坐着一辆出租车走的。”
池业朝她点了一下头,匆忙朝外跑去。
两个前台不禁议论起来,一个说:“这是苏先生男朋友吧,这麽着急,不是才出去三个多小时嘛。”
另一个道:“你懂什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小时不见如隔三年。”
随後两人相视一笑,臭情侣。
池业冲进池家大宅,果然在家里见到了本应该还在别人家里的池向勤,口中喘着粗气,直直看着对方。
池业会金蝉脱壳,池向勤会放烟雾弹,祖孙俩又过了一抄。
池向勤不满地用拐杖敲了敲地上,道:“毛毛躁躁地像什麽样子?”
池业双手握拳,站在离池向勤的几步之外,冷声道:“苏时呢,你把苏时藏到哪去了?”
这是池业第一次用这种目无尊长的语气跟池向勤说话,池向勤大怒。
“我还想问你呢,不是跟那个男人分手了吗?你胆大包天,竟敢阳奉阴违。”
“爷爷你想怎麽惩罚我都可以,”池业沉声道:“但我现在要立刻见苏时。”
池向勤虽坐着,但身上的气场十足,眸光阴辣。
“没错,我中午是去见过他,至于我走之後,他去了哪里我怎麽知道?”
“他出去见你一直没回来,你居然说你不知道?”池业瞠目欲裂。
“我确实是想背着你把人悄悄打发走,既然你不肯和他分手,但我就从他那里下手,可姓苏的油盐不进,还说是真心喜欢你,多麽可笑!”
池业双目赤红,听着这些话,更加愤怒,朝池向勤吼道:“你究竟把他藏哪了?”
情急之下手掀翻桌案上的一只花瓶,嘭的一声瓶身碎裂,瓷片溅了一地,瓶中的水也洒了一地。
池向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池业怒道:“池业,注意你的态度!”
池业盛怒之後,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一句话,把苏时还给我,否则。。。”
池业点开手机,拿到池向勤眼前,滑动几下,确定池向勤看清楚,把话继续说了下去。
“否则,让你一辈子心血全部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