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说到做到。”
如果徐崇明做不到,池业不介意帮他做到。
後面两人没再说话,沉默静静流淌在车厢内。
这一切的一切,池业已经在心里全部串联起来。
杜礼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大老远跑到北州,没钱没势。
哪来的车,哪来的人手,又怎麽知道苏时刚好会出现在哪里?
很明显,是有人帮忙提供线索。
而这个人,肯定是池向勤。
池向勤知道池业的一举一动,只是不点破。
如果池向勤不约苏时见面,苏时一般不会出酒店。
苏时嫌外面太冷,不愿出门,只有在池业过来时,才会一同出门。
所以池向勤把苏时约出去,劝分手其实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杜礼提供机会。
至于管家的投诚,是用来混淆池业视听,让他放松警惕的。
池向勤还为自己做了一个不在场证明,真是煞费苦心。
黑色奔马大G如一束黑色幻影,穿梭在道路上。
到达明珠塔下方,保镖已经候在那里。
“池少,上去看过了,人就在上面,不过天台铁门从里面锁住了。”
池业擡头向上望去,明珠塔塔尖犹如穿进天际。
这座塔几十年前,是北州的一个标志建筑。
後来市中心偏移,在城区又建了一座更高更豪华的塔,便取代了它。
现在这已经一座废弃的塔,年代久远,生锈斑驳,鲜少有人会上去。
池业猜测,杜礼会选在这里大概是为掩人耳目。
电梯早已停止运行,只能一步一步爬上去。
上面还有保镖在守着,见他们来了,汇报着情况。
里面能确定有人,但隔得太远,看不进去。
照池业的吩咐,没有擅自打扰。
池业看了徐崇明一眼,徐崇明秒懂,点点头,去敲铁门,“杜礼,我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徐崇明又敲了敲铁门,音量擡高,“杜礼,我来了,你不是要见我吗?”
过了大约半分钟,终于传来声音。
“明哥,你终于来了。”
徐崇明一急,“杜礼,你把苏时怎麽样了?”
然後,他被池业狠狠瞪了一眼。
池业压低声音,“别激怒他,先让他开门。”
果然,杜礼的声音传来:
“明哥,他都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还这麽喜欢他,你不贱吗?”
徐崇明知错就改,大声喊,“杜礼,把门打开,你不想见我吗?”
“哈哈哈哈。”杜礼大笑起来。
徐崇明尽管克制语调,“你笑什麽?”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哪里是想见你,我是想让你生不如死。”
徐崇明眼底浮上一抹惊惧,但还是沉着地说:“是我对不起你,让我当面跟你道歉,好不好?”
“好啊,你一个人进来,然後把门关上,不然就别想见到苏时。”
“好。”
门锁咔嗒一声,徐崇明顺利推开门。
入目的是杜礼坐在没有护栏的天台边缘,而苏时,则倒在一边,两人手上各铐着一边手铐。
池业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