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雪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黄氏的脸色,见她微微皱眉,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道,
“而且姐姐在这医馆之事上,还拉了不少夫人入股,母亲可曾听闻?”
黄氏听了黎清雪的话,更是气恼,她这次巴巴的过来,其实是想通过黎清雪的关系,在黎家的煤炭和棉衣生意上插一手,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生意是聚宝盆。
她是黎家姻亲,正该有一份股才对。可这话还没有说,就遭此冷待,而且黎小草的医馆也不主动让她加入,明摆着就是当她是外人。
她当下就想发作。
但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生生忍了下来,“清雪,不可胡言,开医馆是做好事。你去打听一下。入股要什麽条件,县主行此好事,我们怎麽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呢。”
如果黎清雪懂事,应该早点想办法抱上她姐姐的大腿,给吕家牵线搭桥。
哪怕是从手指头漏一个矿出来,他们吕家就十辈子吃穿不完了。
这媳妇,看着精明,实则比那二傻子还傻。
黎清雪狐疑的看着自家的婆婆,怎麽这婆母突然变了性了?
她平日可不会这麽通情达理。
两婆媳在这说小话,旁边贺夫人和郭慧儿也在座位上坐下,今日黎家宴客,他们作为未来亲家肯定要捧场。
原本以为黎小草升了县主,难免要摆些排场,但今日哪怕是在人前,小草也是对她谦逊有礼,丝毫未改。
她转头和善的对黄夫人打招呼,“亲家,你们好啊。”
黎夫人和黎小草从未在她面前说起过黎清雪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之前吕家曾向黎小草提过亲,所以贺氏只以平常态度对待黄氏。
谁知道黄氏居然像没听到一般,直接把头扭过去。给了贺夫人一个後脑勺!
她看到这女人就烦,当时明明是她儿子要成为县主驸马的,居然被郭家小子捡了便宜。
贺夫人敢肯定她是听到了的。可她咋不理人呢,她也没得罪过她啊。
贺夫人不言语,她旁边的郭慧儿可不答应了,直接开口,这声音就比嚷嚷小一点声,“黄夫人,我娘亲给您打招呼呢,您为啥不搭理!”
黄氏胸口一堵,一般人见别人不理睬,不就会讪讪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吗,这人怎麽还死缠烂打了。
“是啊,你是咋了,阿花,身子不舒服吗?”贺夫人也问。
黄氏:!!!她最烦有人叫她名字了,阿花,真土!当年爹爹怎麽就给她取个这麽俗的名字。
跟村里的二丫头似的。
“哼嗯。”黄氏从鼻孔里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她旁边的媳妇朱云依只得上前圆场,“贺夫人丶郭小姐,我婆母受了点风寒,嗓子不舒服,所以不方便说话。请您见谅。”
“是这样啊,既然生病了,就在家好好歇着呗,不要出来走动,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加重了咋办。”贺夫人没多想,她真以为黄氏生病了心情不好。
没想到黄氏以为她是在讽刺她生病还出来传染人。当下更不乐意了,“呵,我们也是黎家的亲戚,只许你来,不许我们来,真是笑话!”
贺夫人再傻也知道黄夫人在挑事了,她可不是个软柿子,
“黄春花,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这话什麽意思?我拦着你来了麽。我好心问候你,你在这阴阳怪气什麽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