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放于平素,沈莺歌只会觉得谢瓒说这番话很肉麻,她也不喜欢听这番话。
但今时今刻不同以往。
她与谢瓒冰释前嫌了,很多误会都得到了解除与解决。
是以,谢瓒说这番话是非常应景的,她很喜欢听。
他也难得做的这些稚拙的举动,她也很喜欢。
他这般的模样,是很罕见的,有些稚嫩,也有些稚子般的气性。
总归是她平素很难见到的。
沈莺歌忍不住弯了一弯眉眸,拂袖抻腕,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一截小指,指端很轻很轻地与他相触,继而勾缠在了一起。
沈莺歌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嗓音轻柔,道:“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谢瓒也跟着哑声说了一句:“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秋风习习,继而留下了一室芬芳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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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赵蓁与鹰扬回到了燕京皇城大内的宫里。
宿容棠如今并不在宫里,赵徽则一直在上早朝。
赵蓁原本想要回公主府,鹰扬却主动拉着她的手,道:“我带你去一趟东宫。”
“东宫?”
鹰扬点了点头:“是,就是东宫。”
“去那里做什麽?”赵蓁纳罕道。
鹰扬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麽东西?”
“去了你就知道了。”
鹰扬刻意卖下了一个关子。
赵蓁忍不住挑了一挑眉心,嘴唇动了一动,还想问些什麽,但鹰扬已然是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东宫里缓缓走去。
赵蓁从未去过东宫。
东宫是隶属于旧朝太子赵溆的盘踞地。
赵蓁一直对赵溆心存敬畏之心。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但鹰扬现在所要带他去东宫。
那究竟是为了什麽?
目的何在?
鹰扬想要给她看些什麽呢?
以及,鹰扬真的就是……赵溆吗?
抵今为止,鹰扬一直没有跟她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