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甚好,一言为定!”廖淮璟给黎书妍留下一大把糖,便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调侃自家姐姐没个结了婚的正形,怎麽还如同小姑娘那般!
黎书妍却说,是宇文尧对自己好,没什麽烦恼,自然就年轻。
被迫吃了大把狗粮的廖淮璟落荒而逃。
很快,龙擡头便到了。那日一早,廖淮璟便被自己的小斯从光怪陆离的梦里叫了起来。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自己收拾妥当。
这个世界对龙擡头十分重视,自然连带着对第一次散福泽的官家少年要着什麽样的衣裳也越发讲究。
廖淮璟今日着一袭没什麽装饰的白锦袍,意欲纯洁;腰缠无瑕白玉佩锾,象征玉树临风;头上的金龙玉冠,则代表着福运和吉祥。
哪家公子到了十八岁散福泽的年纪,都要这样穿,可从未曾有穿得如廖淮璟这般风华绝代。本该有些浮夸的头饰,与他这雅正如兰的气质相得益彰。
刚上街便引来一波尖叫,回头率可算得上超高。
“哇!你看你看!那是宰相府的公子吧!”人来人往间,一群姑娘躲在人群里,见缝插针偷偷撇一眼,也不敢多看,生怕被发现。
“长得好俊啊!”
“是啊是啊!俊死了!今年是他第一年散福泽呢!”
“我可听说,他还未说亲呢!”不知谁说了这麽一句,惹来一阵打趣。
“这样的公子,你要不起!”
随後,一群人掩着嘴笑起来,被打趣的姑娘也不恼,同自己一衆姐妹一起笑:“你们也同样要不起!”
“黎公子看这里!”有个胆大的姑娘把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朵花抛向廖淮璟。
廖淮璟赶忙伸手稳稳接下,看到这里,那姑娘笑得越发明媚。
“多谢姑娘的花!”廖淮璟也放开了,骑在拉着各类“福泽”,装饰得花里胡哨的白马上,与一衆姑娘互动。
“谢什麽,”有越来越多的花向他抛来,“你若觉得好看,我们这里还有很多,都送你呀!”
温折酒倚着九楼的窗看了许久。见他总接小姑娘的花有些不爽。
于是,廖淮璟就收到了一朵不知从何飞来的芍药。
别的姑娘扔得也不过是些迎春花,和一些不知名野花,这朵芍药的出现,自然十分打眼。
“黎公子,是哪家姑娘喜欢你吧,她在表达心意呢!”有个姑娘率先朝他喊话。
“是啊是啊!而且铁定是哪个大家闺秀呢!我们普通人家里可养不起这花儿,它忒娇贵了。”
“那可不!就算要养,也不是这个点开花呀!”
一群姑娘伸头踮脚,左顾右盼,励志将那名大胆的姑娘从人堆里搜罗出来。
由于这朵花十分特别,廖淮璟便当天降好运,将它找个别的地方,小心翼翼安置了。
看到这一幕,温折酒心里欢喜得不行,笑得满面桃花开,看得一旁的侍卫目瞪口呆,这人何时这样笑过!
“黎公子真好看。”一些姑娘边找边夸。
“看人家都不敢出来了!”
“是啊!可能是我长得太俊!人家被下跑了!”廖淮璟孔雀开了个屏,心血来潮,拿起一包糖洒向姑娘最急中的地方,顺道高声补充一句,“只有姑娘能捡哦!这可是我阿姐交代,给小朋友的。”
一群姑娘边嚷着黎公子偏心,边一拥而上将糖一抢而空。
那个被说害羞,不敢出来见人的“姑娘”,拿着丫鬟从楼下抢来的糖,心满意足离开。
廖淮璟的马风驰电掣路过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有几个偷偷抢了糖的男子,对他抱歉笑笑,甚至有个男子说是抢了给自己未婚妻的。
他也不生气,大声吆喝让他们等下来福站领自己散得福泽,一溜烟便路过这些人,只留下些淡淡的兰花香,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