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安妮·泰雷兹·德·波旁,是波旁王朝路易十四的女儿,不过是私生女。
这是举世公认的秘密,这位并没有公主名分的小姐,因为路易十六只有王太子路易养大,其他孩子都夭折,而获得王室认可,被养在宫廷,接受最正统的公主教育。
不,不能这麽说,实际上,她的教育是和王太子一样的,她留在王宫的名义是陪伴王太子,因此两人学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显然,姐弟两个感情也不一般,只是因为宗教并不承认私生女的存在,安妮最终也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公主。
当时贵族之间很讲究血统,像她这样的私生女,是不可能嫁入贵族家庭的,会惹来耻笑。
那会儿凯斯奈尔家族已经是路易十四的心腹了,对于国王暗示的,让凯斯奈尔家族继承人迎娶安妮小姐,家主思考过後,就同意了。
之後虽然引来一些非议,许多人还把凯斯奈尔家族列为不愿来往家族,可凯斯奈尔确实因为和王室更亲近的关系腾飞。
但这并不是安妮公主出名的原因,一个不被认可的公主,只能引起一时的议论,并不会在历史上留有名字。
真正叫她一提起名字,就被所有人意会的,是曾经一场宫廷政变时,她提着剑,骑着马,带着凯斯奈尔家族的护卫,闯进王宫,解救了被围困的王太子路易,保住了路易十四唯一一根独苗。
如此,她的地位变得特殊起来,衆人也不因一个女人学习剑术而诋毁了,女人习剑一度成为风尚,後来是有贵族女子不小心受伤,以至于破了相,贵族女性才对此避之唯恐不及。
有安妮这样的家族祖先,凯斯奈尔家族对于女子习剑接受良好。
当然,原主纯粹是花架子,她在听家族历史时,知道了安妮曾曾祖母的存在,好奇之下跑去收藏室,找出她曾用过的剑。
管家知道後,就安排了亲卫教她,但也就是耍个花架子,转几个好看的剑花罢了。
毕竟原主有心疾,谁敢让她用力,也不过是哄着她玩。
坷垃夫人也听说过这位,“大家都称呼她为安妮公主,我并不知道她嫁入凯斯奈尔家族。”
“哦,是的,她以国王私生女和剽悍的作风闻名,确实很多人都忽视了,她嫁人了,甚至还生了两个孩子。”
谁让凯斯奈尔家族比较低调呢,看着就像法国王室的家臣,而不是政府权贵,这样的凯斯奈尔,迎娶安妮,就像个接盘的。
可事实上,安妮公主虽然行事剽悍,却真的对婚姻忠诚,并没有出轨等行为,和丈夫感情很好,死後也是葬在凯斯奈尔家族墓地。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位女性,那边的比斗停了下来,坷垃夫人上前,为他擦拭汗水,“你怎麽了,罗伯特,你以前从来不喜欢这种出汗的运动,不要说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好吧,我只是有点烦闷,”罗伯特接过手帕,在脸上狠狠擦了一下。
“是罗斯蒙德?”坷垃夫人试探道。
“是的,她坚持要嫁给海浦沃斯勋爵,可妈妈希望我能说服她放弃,谁都好,哪怕是那位出生平民的萨沃伊教授呢,也不愿意是吸血虫一般的海浦沃斯。”
“别这麽说,或许事情没有那麽糟糕,”坷垃夫人安慰道。
“确实,”苏叶接话,见两人都看过来,继续道,“或许你们没注意到,海浦沃斯勋爵身上总有女士香水味,且他每两天出去一次,回来就带着这种香水。”
“你是说,他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罗伯特闻言不由皱眉。
“午餐後离开,晚餐前就能赶回来,说明人必定在附近,没有意外的话,在小镇上,你去旅店打听一下,要是真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苏叶摊手。
其实她早看出来了,那人必定住在菲沃斯旅店,因此每次回来,鞋跟上都带着一点培植花草的泥土,而镇上只有菲沃斯旅店附近一家正在整修自家花园。
他们弄了新鲜的土来,打算种植新品种的花,可男女主人似乎对花的种类産生分歧,因此迟迟没有弄好。
海浦沃斯勋爵第一次出去回来,她就知道了事情真相,不过凯丽夫人的婚礼在即,她不想闹出这种事,给婚礼添点乐子吗?
罗伯特没有怀疑,当即回去换了一身衣服,骑马去镇上。
以他在这里的地位,想要打听点什麽,不让其他人知道,是轻而易举的,很快那个女人的信息就全部调查出来。
让人吃惊的是,她和平斯维克夫人,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事实上,她就是平斯维克先生的妹妹,当年平斯维克先生骤然去世,并没有留下遗嘱,她强烈表示,平斯维克先生生前说过要把一半遗産留给她。
或许平斯维克先生确实这麽说过,但没有遗嘱就是没有,按照法律,她拿不到一分钱。
平斯维克夫人得到全部,她很不服气,却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她利用自己的情夫,算计罗斯蒙德吗?”坷垃皱着眉,觉得这人太阴险了。
“或许吧,也可能是两人真心相爱,只是海浦沃斯勋爵需要钱,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的前嫂子,”罗伯特也是满心的无语,这糟心的世界。
“哦,好吧,也是好事不是吗?我们粉碎了她的阴谋,”坷垃安慰自己丈夫。
希望经过这次,平斯维克夫人再找,擦亮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