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保安架着往外走。
他们怒不可遏地咒骂着,还扬言要报复华谷臣丶报复校长。
最後咒骂的声音被大门关在了门外。
会堂内一片寂静。
校长的目光慢慢看向华谷臣,什麽也没说。
华谷臣很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後的校庆,再也没有出任何幺蛾子。
後来校长失踪了一段时间,就在全校师生以为校长被打击报复了时,校长又奇迹般地再次出现了。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自这件事以後,黄兆鸿就对这个生在京城,长在汀城的狂妄少年産生了无与伦比的崇拜之情。
甘心给华谷臣当小弟,听从华谷臣安排给他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和华谷臣有来往。当然也不会有人把一颗默默无闻的石头和光芒四射的太阳联想到一起。
在那期间,黄兆鸿做了很多局,让这些黄家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个跳进他的局里。
而他最终的目标,是自己的父亲——黄业强。
他要在未来,给这位看不起自己的父亲,做一个永远也翻不了身的局。
威廉姆斯学校有宗教课程,这是专门为世界各地的学生而准备的。
但是华谷臣从来不学习宗教课程,他说他不信上帝。还建议学校开设“道教”。
这又让校长一个头两个大。
学校没有强制要求学生必须学习一门宗教课程。华谷臣不参加就不参加,也没谁逼他。但他却提出要开设道教,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于是校长给华斯打电话,想让华谷臣放弃这个想法。
然而华斯却说:“你们不是国际学校麽,不是很包容麽。怎麽基督教丶伊斯兰教丶佛教都有,唯独不开设道教呢?”
校长叹了口气。
这对父子俩真难伺候。
最终校方不得不去请了道观的道长来开设道教课。
没想到来参加学习的学生特别多,因为他们都觉得道教很牛逼。
黄兆鸿沾了华谷臣的光,也参与了道教课程。
後来他连符都会画了。
每年的12月25日学校都会举办隆重的圣诞节,有近乎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会参加。
但是华谷臣在威廉姆斯中学这几年,一次也没有参加过。
在学校的最後一年,他不仅自己不参加,还带了近一千人离开也不参加。
那是威廉姆斯中学过得最冷清的一个圣诞节。校长对那年的圣诞节印象尤为深刻。他一个人在办公室装饰圣诞树。但是装着装着就把圣诞树扔在了垃圾桶。
他时隔一年再次给远在汀城的华斯打电话,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华斯打断。他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华董,今天是圣诞节,您儿子带走了一千多人没来参加,我……”
“这只能说明那些同学也都不想参加而已,怎麽能说是我儿子带走的呢。而且你们国际学校不是挺包容麽,咋就只庆祝圣诞节,不庆祝春节呢?我建议庆祝春节,这样参加的学生说不定就很多了。”华斯。
“我刚才後面句话要说的是,您儿子很棒。”校长说。
“校长您知道就行。我忙着呢,挂了啊。”
华谷臣在威廉姆斯学校那几年,可谓是一呼百应。好像山头的大王,他一声令下,无数学生以他马首是瞻。
连教授和校长都要敬他三分。
不过华谷臣在学校这样作威作福,华斯作为老爹一味偏袒也不好。毕竟华谷臣如今寄人篱下,受黄家照应。
他作为混账儿子的老爹,一次没来看孩子还是说不过去。
所以某个晚上,他特地给华谷臣去了一通电话。
“臭小子,你眼瞅着快毕业了,可悠着点儿吧。我过几天抽空来瞧瞧你。”华斯。
华谷臣很激动:“您没骗我吧?”
他当时真的心情很激动,毕竟分别两年多了,终于可以看到老爹了。不知道老爹是不是又苍老了许多。
“骗小孩干啥啊。你在黄家麻烦别人这麽久,人家也帮你摆平了几次事端。学校也跟我告了好几次状。我作为老爹一味偏袒你也不好,多少得给外人做做样子不是。过几天我抽空过来揍你一顿昂,成不?”华斯。
“成啊,您说个具体来揍我的时间呗。”华谷臣。
“我哪儿说得准,还不是得挤出时间。你天天盼着不就行了。”华斯。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