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茵浑身一凛,像只炸了毛的猫儿,“你不许再这样叫我!”
偏偏男人气定神闲,见他愠怒,反倒噙着笑坐回去。
“谢铭仰你听见没?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姐姐……”
车轮的碾地的吱呀声,载着棠茵气急败坏的教训,同谢铭仰唇畔勾起的笑意,一同远去了。
整个国公府,重新归于平静。
老太太不管事,国公夫人又痴傻,闻蝉彻底接手了国公府的内务,比先前更为忙碌。
期间抽空去看了王妗新办的饰铺子,又为她引荐了些贵妇小姐,她的小生意稳稳起步。
五月时,天气还不算太热,闻蝉却全无胃口。
映红变着花样给她换菜色,却收效甚微。
连往常最爱的栗子糕,也失了她的宠幸。
谢云章很快觉她的消瘦,哪怕她以天热事多胃口不佳搪塞,还是请来慕苓为她诊脉调理。
慕苓仔细摸了两回,告诉她:“怀上了,还没足月。”
“真的?”
闻蝉当即覆上自己的小腹,又惊又喜。
一旁的谢云章却静静看着她,难得没有被她的喜悦感染。
他始终记得柳妈妈的话,记得闻蝉或许会难产。
没想到这个孩子,来得这么快。
闻蝉过上了更小心的日子,严格照着柳妈妈和慕苓定的食谱用膳,将手中事适当分给手下人去做。
每日早睡,又午睡,确保去园子里走路散心。
可孩子约莫两个月的时候,她的胃口更差了。
不仅胃口差,还止不住犯恶心想吐。
这天谢云章回来得晚了些,天已黑了,却大老远见青萝和映红站在门口,鬼鬼祟祟往门内看。
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似的,连忙行礼退下。
屋内女人是背朝门口坐的,谢云章只看见满桌清口的菜色,她却呆坐着一动不动。
“不合胃口?”
刚出声,闻蝉便回头看他。
略有些迟钝地回了句:“没有。”
后来那一桌菜,闻蝉还是没有动,叫映红端去小厨房分了。
头三月胎相不稳,谢云章也不敢碰她,每日夜里抱着她说会儿话,便叫她早早睡下。
可从今日进门起,他便觉得闻蝉有些奇怪,闷闷的,似藏着什么心事,叫他也有些辗转难眠。
一睁眼,依稀窥见黑暗里,女子抬手落到面上,似在擦拭什么。
又听她背对着自己,似在尽力压抑抽泣声。
谢云章立时坐起来,“怎么了?”
也不顾她如何答复,下了床,将床边两个烛台点了。
两个月的肚子并不显怀,听说她近来吃的东西都是精心挑选制定的,可谢云章看见的,却是她愈消瘦的身形。
伸手轻之又轻将人给扶起来,微弱火光下的面庞,比先前更尖,泪痕淌了满面。
被他现,似乎又哭得更凶了,就好像出了天大的事。
谢云章一颗心被揪紧再揪紧,扶着她肩头道:“出什么事了,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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