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喻”还没发全音,他看见喻池脸上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红点,早昏了。
“喻池!!”
*
“海鲜过敏。还好摄入量不多,我给他打针稳定下来了,这几天吃点药,没大事。”
关上医药箱,孟裴安打了个哈欠。
“诶我说,喻家的小少爷怎麽在你这儿,去哪儿拐来的?”
“他是你哪门子少爷?”霍时洲擡眸,手里烦躁地摩挲着烟盒,“我才是少爷。”
“好好好,二少爷,二少爷,行了吧。”孟裴安真受不了他这张死人脸,“那二少爷,喻池哪里来的啊?”
最近喻家真假少爷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成了大家的饭後谈资,想不关注都难。
听说喻家把喻池赶出了家门,孟裴安还有点惊讶,以为是假的。
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路上捡的。”霍时洲说。
路上捡的!?
想起前两天看的《师尊逃不掉,徒儿我又来了》,孟裴安下意识捂住胸口,“少爷,路上的男人不能乱捡啊!”
小心自己的屁股啊!
霍时洲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摩挲烟盒的动作更明显了,“他让我包养他。”
“喻少……喻池啊?”孟裴安震惊地瞪大眼,我靠,下海了这是!?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喻池小少爷吗!
他无所谓摊摊手。
“包呗,正好你需要。我听说喻池以前喜欢女人,後面肯定干净。”
“你脑子里只会搞黄色是吗?”
忍不了了。
霍时洲脸黑了几个度,起身上阳台,掏出根烟点燃,吸了口发出粗重的叹息。
“他说的包养是给我洗衣服做饭,不是上床。”
孟·搞黄色·裴安,“……”
“这种人,”霍时洲弹了下手里的烟灰,月色嵌入眸底极尽冷淡,“我不会碰他一根手指头。”
孟裴安撇撇嘴,回头瞄了眼睡得很安详的某猪,心里默默点了根蜡。
“所以呢,你准备包养……不,收留他多久?”孟裴安问。
正在舆论风口上,现在喻家大门堵得水泄不通,不少媒体在找喻池,想从他嘴里挖出大新闻。
要是被人发现喻池在这儿,完球咯!
霍时洲深吸了口烟,喉咙又涩又干,像在强忍着什麽,声线低沉沙哑。
“喻池毕竟是喻家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信他们这麽绝情,半点情分不顾。”
孟裴安不置可否,“那谁知道呢……”
认识霍时洲这麽久了,他哪有那麽善良,对喻池肯定还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