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洲瞳孔骤缩,呼吸停了停,“你干什麽!”
“不许动!”
喻池凑得很近。
额前银色的碎发柔软,呼吸若有若无地打在他鼻尖,脸上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
隐约间,霍时洲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好像是身上喷的香水,又好像别的……
心跳怦怦怦的快蹦出嗓子眼。
他紧贴着椅背,连後退的地方都没有!
霍时洲咬牙,“喻池……”
喻池瞬间拉开距离,有模有样地拈了拈手指,“其实我刚刚在看你面相。”
“看你两耳倒竖,印堂发黑,恐有……”
话音未落,喻池被一掌推开。
霍时洲噌的下站了起来,力气之大,喻池喊了声“卧槽”,一屁股摔下了凳子。
喻池瞪他,“你干嘛?”
逆光中,喻池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垂在裤腿边隐忍握起的拳头。
听见了一声沉哑的低笑。
“这麽会算啊,那你算过今天会被我揍吗?”
“啊?”喻池傻了,立马伸手挡脸,“霍总,有事好商量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轰!
公寓的门关了。
“……”
喻池眨了眨眼,扫过桌上动都没动过的饭菜,默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好样的。
今日收入,+500。
霍时洲径直走进电梯,急匆匆拨了个号码,“孟裴安,你现在在哪儿,马上过来!”
“咋了少爷。”
孟裴安那边有点吵,估计在哪个地方吃喝玩乐,“我在Earth呢,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我,我发病了。”
霍时洲扯了扯领口,顺着冰凉的电梯内壁滑下来,眸色猩红,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发病了?不会吧!”
“对,你才有病!”
霍时洲喉咙又涩又紧,後背汗津津的像在水里反复浸泡,他抓了把胳膊,掐着肉往上提,强撑着最後一丝理智。
“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靠我太近,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味道……很熟悉。然後他碰我,我不想他碰。”
“就靠太近,我……我就发病了。”
孟裴安:“我靠,谁啊!这麽牛逼!”
谁……
霍时洲首先想到的是那一头银毛,还有那双怎麽转都不太聪明的眼珠子。
“邪恶银渐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