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甩开他的手。
“我在餐厅端盘子都有六千呢,在你这儿卖笑又卖脸的才给五千,真把老子当廉价劳动力了。”
“五千只是试用期底薪,等转正了一个月一万五。”王大发擡头看他,扬了扬唇。
“况且还有提成,你要是会卖笑,还担心赚不到钱?我们提成可不上限。”
“说句难听的,如果有客人看上你了,你陪人家睡一晚,那钱……啧啧啧。”
“怎麽样,考虑考虑?”
王大发挤眉弄眼,抛出橄榄枝。
京北人口密度大,本来找工作就不好找,薪资高的更不容易,想要生存太难了。
在三道口的房子是宋行歌留下的,没多久就要交房租费,还有各种水电费……
他从喻家出来,除了几件衣服,其他什麽都没有。
喻池攥了攥拳头,内心天人交战了好几秒,齿缝里硬挤出一句。
“你们这儿不会强迫服务生吧?”
“当然,我们这儿只负责卖酒。如果客人看上了服务生,全凭服务生意愿。”王大发说。
喻池犹豫了几秒,“那我什麽时候来上班?”
王大发笑了两声,就知道喻池会同意。
一只肥厚的手沿着桌沿暧昧地爬了过去。
“你要是想,今晚也可以啊。”
喻池猛地一把甩开,扭头就走,“知道了,我明天来。”
短短十分钟。
喻池放下自己的“直男”尊严,把自己卖了出去,底薪五千。
江禾换好衣服走进酒吧内场。
喻池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手机,页面停留在网银的馀额。
江禾看清上面的数字,2768。9。
这是喻池身上所有的钱了。
“喻池。”
江禾轻轻拍了下他的肩,笑容有些牵强,“怎麽样,这儿的环境你看过了吗?”
从刚刚进门的时候,喻池就发现了。
这儿的服务生装扮不是普通的黑白西装马甲,而是统一的男仆装。
比如江禾现在。
脑袋顶上戴着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脖子上挂着一个银铃铛,後面还有一条绑着蝴蝶结的长尾巴。
天啊!
天啊!!
一想到明天要穿这套给其他男人卖笑,他就想去死!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喻池抿唇,紧张地扣了扣桌沿,“小禾,这儿的男人不会占你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