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歌拿起消毒酒精棉,喻池作势要抢,“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
宋行歌擡手躲开,语气生硬,“我来。”
“……”
啥玩意儿啊。好像那个受了气,冷脸洗内裤的小媳妇儿。
跟霍时洲一样莫名其妙。
喻池讪讪收回了手,“行吧,你来你来。”
酒精棉把干涸的血迹一点点地擦干净,宋行歌动作又轻又慢。
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少年长睫低垂,肌肤冷白,脖颈线条随着呼吸的频率轻轻耸动,稍稍偏头,顶光斜出的光影暧昧,划出一道道迷人的剪影。
啧。
喻池暗暗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万人迷主角,上帝的宠儿,读者的心头宝,作者呕心沥血几十万字的结晶。
配陆简那个傻逼,纯纯鲜花插在牛粪上!
“小池。”宋行歌嗓音低沉,视线倏地擡起,碰撞出冷冽锋芒,“刚刚,赵进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啊?”
喻池後知後觉,反应过来。
“哦,你说霍时洲啊。我跟他才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很纯洁的……”
“金钱关系”在嘴边绕了两圈儿,喻池寻思要是说出口,岂不是更变味儿了。
——“朋友,我们就是朋友。”
喻池说:“之前我被喻家赶出来,是他收留了我。我是直男,他也是直男!他又不喜欢男人,我俩怎麽可能是那种关系!”
“还爬床,笑死了!”
“我要是爬霍时洲的床,都不用别人爆出来,他第一个就把我手刃了!”
宋行歌状似无意扫了眼两人坐着的地方,不就是昨晚他俩睡的一张床吗?
他笑了笑,拿起碘伏给喻池上药,皙白指尖在药瓶子上抠出了一个凹陷。
“是吗?”
“霍时洲和你说的,他不喜欢男人?”
这倒没说过。
不过这还用说吗。
他稍微靠霍时洲近点,这家夥就应激似的恨不得打死他,不是恐同是什麽!
倒是宋行歌……
不过他和陆简才是一对。
喻池心超级大,拳头握起碰了碰人的胸口,比钢板还直,“别敏感肌嘛,大家都是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是,大家都是兄弟。”
宋行歌扣紧了胸口那处的衣服,唇瓣扬起柔软的弧度,笑意粲然。
“但是小池,我们两个才应该是彼此最亲近的关系。”
“啊?”喻池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