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泻泻泻……泻药!?”
陆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难怪当时做了菜可劲儿的让赵进多吃!
但是,为什麽……
他张了张嘴,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愕然道:“你是在给喻池出气吗?”
宋行歌坐在床边,细白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动。
似乎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儿,扯起唇角弧度柔软,点了个赞。
和他说话时都是笑着的,“怎麽了?”
“没怎麽,就是……”陆简面如菜色,愈发看不懂宋行歌这个人了,“你要关赵进一整晚吗?……不让他睡觉?”
“不然呢?”
宋行歌唇角上扬,淡漠的视线在连体铺式的床上绕了一圈儿,弧度冰冷嘲弄。
“这个床,三个人就很挤了,何必没苦硬吃。反正我们和赵进也不熟,你担心什麽。”
事实上,三个人睡并不拥挤。
这两天他们睡在一个卧铺上,宋行歌裹着被子堵上最右边的墙,而他在最左边。
他想,宋行歌可能讨厌他。
或者说,讨厌除了喻池以外所有的人。
陆简掐了掐手掌心,对这样的人感到陌生,但转念又想不可能。
宋行歌就是一个乡野长大的孩子。
即使现在成了凤凰,但以前的落魄日子还能有假?这种人是最缺爱的。
对啊。
这种人……最善于僞装强大了。
思及此,陆简自信地挺了挺胸膛,看宋行歌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轻视和说教。
“不过小歌,我得提醒你……赵进性格睚眦必报,你这样对他,要是他以後——”
“小池姓喻,我也姓喻。”宋行歌笑。
“……”
他说的没错,当初的喻池和赵进势如水火,三番五次打群架,闹到医院去。
但仅此而已。
当初他惹不起喻池,现在同样惹不起宋行歌。
*
隔天大早起,宋行歌一开厕所的门。
赵进哭哭啼啼拉起行李箱,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连滚带爬冲下了楼。
扯着嗓子边哭边嚎,“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呜呜呜呜啊!”
霍时洲站在阳台上,看着逃出院子的狼狈背影,烟头摁在护栏上碾灭了烟星子。
烟灰掸落吹向了远方。
“喂,赵进走了,找人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