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本来可以毫无交集,是你将我拖进无尽深渊,是你让我和你一起痛苦。
临头了,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喻池。
你就是个没有心的混蛋。
你不听话。
你总是趁我不注意受伤,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身上划下道道伤口,好像不是为了死,只是为了报复那个不公的世界。
可那不对。
我们不过是世俗审判的罪。
喻池。
你说你恨。
那我呢?我又该去恨谁?
我知道,选择了羁绊就要承担流泪的风险,可那天我拿着桔梗来到你身边。
我没有看见你的眼泪。
而是一汪一汪的鲜血。
它们肆无忌惮地顺着地板,流到我的身边,亲吻我的足尖,模糊了我的双眼。
你死了那麽多次。
我终于确定。
这次你真的离开我了。
他还说。
现在的我们,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宋行歌不是宋行歌。
陆简不是陆简。
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受剧情控制,那个传说中的世界早就离我们远去。
没有痛苦。
没有煎熬。
喻池。
现在的你自由了。
在拥挤狭暗的雨棚里,喻池手里端着早已凉掉的姜汤,心里木然,眼前再次朦胧。
目光失去了焦距,他喃喃问:“霍时洲,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只是觉得,”
“你有知道过去的权利。”
喻池又问:“你明明可以抛弃我,至少不会让你过得那麽痛苦。为什麽呢?”
暴雨放声时万物失声。
天际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大雨倾泻如注,喻池站在小木屋外,看着雨珠击打地面,激起片片冰凉的水花。
霍时洲怎麽回答的呢?
他说。
我们都是扒光了血肉,空有一副躯壳的傀儡。
我希望。
我的爱,永远是你山穷水尽时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