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洲低头,超小声超小声。
似乎觉得说出这两个别扭,食指先是拨弄了下胸口触感冰凉的晶石,又摸上怀里的玫瑰花瓣。
唇瓣抿着,压着即将上扬的弧度。
“那你还不回我信息。”喻池不满地戳了戳他口袋里的手机,“我可是特地赶过来的呢。”
“我就是生气……”霍时洲直言不讳,眼神幽幽地盯着他,说到这个就忍不住脾气,“你就是不记得我生日。”
“我记得啊。”喻池说,“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我对你不好吗?离了我,谁还这麽宠你?”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喻池。
换平常,霍时洲不刺他两句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不舒服,现在心情难得好,阳光万里香飘飘。
就算喻池打他一巴掌,他也不会生气的那种。
霍时洲嘴角漾开浅浅弧度,很快咳嗽了声压下去,绷着脸,不咸不淡开腔。
“好吧……原谅你了。”
喻池笑得夜里的风都在摇晃,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
拉着他,到了稍偏的角落。
朝他张开双臂,踮了踮脚尖,眼角眉梢拢着月色温和的笑,“我们这麽久没见了,抱一个吧。”
带着那束玫瑰花,和别在心口的孔雀胸针。
霍时洲倾身将人抱进怀里。
他脑子顶着一壶烧开的水不断地咕噜噜冒着滚烫的水泡,再放一块肥皂,这些泡泡便全都从水壶里飘了出来。
他鼻尖呼吸,包括暖乎乎的心里,都是那股肥皂水的味道。
等霍时洲反应过来说了什麽,空气已经凝固三秒了——“亲一个吧。”
喻池:“……”
霍时洲:“……”
绝望地闭上眼,死嘴,你在说什麽!
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正要张口解释下刚刚是他的第二人格。
“哦……”
耳边轻轻传来一个音调,随後他感觉耳垂贴上柔软的嘴唇,亲了亲。
然後是脸颊。
再是眼睛。
霍时洲耳後慢半拍地烧了起来,心脏带着那枚孔雀胸针大幅度怦怦狂跳,手指用力攥紧了玫瑰花束。
“你……”
喻池捧起他的脸,笑眯眯问:“前两天男女主有吻戏,里面男主就是这麽吻女主的。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一般般。
霍时洲吞了吞口水,眼神胡乱地瞟向别处,馀光却见跟前的小混蛋再次凑近,这次目标对准了他的唇瓣。
瞳孔微缩,明明是想拒绝的,身体却控制不住朝前一点,微张开唇舌。
即将触碰的那刻——
“嘟嘟嘟!”
霍时洲身子猛颤,从天而降一盆冷水,浇了他个透心凉,喉结不耐烦地滚动,低低骂了声“操”。
他大爷的大晚上到底哪个神经病脑残有病谁啊!
“等下,接个电话。”
喻池也有点不好意思,赶忙划了接听。
短暂的几秒沉默後。
霍时洲见喻池脸上的笑意逐渐冰僵冷却,扬不起半点弧度,他望向霍时洲,重复了遍电话对面告诉他的话。
“宋行歌,醒了。”
小歌:还想亲?呵呵。
有我在,你们不许亲!(彻底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