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
元辙垂下眼睫,开始缓慢地脱他的衣服。
意识到他要做什麽,祝时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他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元辙按住他的手脚,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若是你不想连身体也被我绑起来的话,尽管继续挣扎。”
祝时宴的动作停滞了一秒,然後慢慢放松身体,不动了。
他的神情一阵恍惚,这句话莫名熟悉,好似有谁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衣服被尽数褪下,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引起一阵战栗,祝时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没有再挣扎,但也没有再给出任何反应。
元辙的手指在他的嘴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後突然撕开封条,用力堵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游走,直至完全消失。
冰凉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祝时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张嘴咬了一口,元辙的唇边很快渗出血。
他顿了一下,而後疯狂地回吻他。
与此同时,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曲起,很有耐心的不断摸索。
当痛感袭来时,祝时宴的身体骤然紧绷,手指死死地抓住床单,脚背绷。直,脚趾蜷。缩,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
他双目无神地看向上空,眼角被逼出了一滴泪。
元辙并没有马上就动,他抚开祝时宴额前的碎发,眼神痴迷地看着他:“先生,你好美。”
他神情眷念地与他交颈相缠,声音低沉暗哑:“先生,你是我的了。”
祝时宴张了张口,很想说话,但喉咙里像是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过很快,他便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其他。
因为元辙动了。
他的动作不算粗暴但很急促,将祝时宴那些未尽的言语撞得支离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祝时宴已经快要麻木了,元辙还没有停下,双臂紧紧抱着他,一边亲吻他一边在他耳边诉说着喃喃情话。
他手脚上的束缚早已被解开,无力地挂在元辙身上,喉咙也哑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便成了折磨,祝时宴身体本就不好,如今更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又一轮鞭笞结束,元辙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祝时宴受不住了,挣扎着伸手推了推他。
但他那点软绵绵的抗拒对元辙来说无异于挠痒痒,元辙亲了亲他的手指,眼中的神情温柔的仿佛能溺出水:“先生,别怕。”
祝时宴瞪了他一眼,用力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便晕了过去。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了元辙惊慌而又绝望的眼神。
祝时宴缓缓闭上眼,心里的最後一个念头是——混账玩意儿,等他醒了再来跟他算账。
。
祝时宴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午後。
他醒来时眼睛干涩,头痛欲裂,身上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痛。
他试着发出声音,但喉咙已经沙哑到无法说话,身体和床铺倒是清清爽爽,应是被清理过。
元辙不在,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直愣愣地躺了一会儿之後,他听到门外传来了争执声。
西南这座偏殿外此时剑拨弩张。
元麒手持一把剑直指元辙,眼中怒火冲天,“你说过,若是有一天,你做出了无法挽回之事,我可以替他杀了你。”
薛成文一脸焦急,想拦又不敢:“容王,有什麽话好好说,你是想谋反吗?”
周叙站在元麒後面,冷冷的说:“薛大人,你拦他做什麽?陛下做出此等令人唾弃之事,容王此举合情合理!”
钱公公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擡,小林子则气的眼眶通红,若不是有祁封拦着,他怕是要第一个冲上去跟元辙拼命。
几人周围还围了一圈御林军,只等元辙一声令下,他们即刻便能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元麒环顾一圈,冷嗤一声:“本王忘了,你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陛下,谁能杀你?可你别忘了,你这个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他陡然拔高音量,厉声道:“是那个被你凌辱之人耗尽心血为你筹谋而来的!没有他,你元辙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这天下你最不能辜负的人便是他,你怎麽敢?!”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在一片寂静中,元辙往前走了两步,剑尖瞬间直抵他的心脏。
他擡起眸,一字一句的说:“我会给你机会杀了我,但不是现在。他还未醒,等他醒来,若他想亲手杀了我,我会把刀递给他,若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就由你来杀。我死後,传位于——”
“你说杀了谁?”
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祝时宴无力地靠在门上,语气虚弱地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