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承宣犹豫了:“陛下,微臣医术不精,恐难以担此——”
元辙打断他的话:“十日不成那便二十日,你何时有了成效何时再来见朕。”
陆承宣立即跪下:“微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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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果真如主子所预料的那样再也没有来过。
小林子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一脸担忧的说:“主子,已经戌时了,陛下还会来吗?”
祝时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你去煮壶姜茶,我出去一趟。”
他拿了油纸伞匆匆往外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推开门,撞上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元辙单手揽住他的腰,“先生匆匆忙忙是要去哪儿?”
他的衣衫湿了半截,身上的气息微凉,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
祝时宴下意识将伞往他那边倾斜了些,“你若今日也不来,便只能我去寻你了。”
“今日是先生的生辰,我当然不会错过。”元辙接过他手中的伞,护着他往内院走,“先生这些日子在做什麽?有没有想我?”
祝时宴淡淡道:“这院中的暗卫一日也没停过,我在做什麽你不是最清楚吗?”
元辙神情一顿,眼中随即露出了几分委屈:“先生早就知道,所以先生是故意不提我,也是故意与陆承宣那家夥走得很近。”
“我可没有,你不要乱说。”
进了屋,祝时宴拿干净的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发,又褪去了他湿掉的外衣:“我与陆大人是因为在医术上意见相通,所以多聊了几句而已,至于没有提起你。。。倒确实是我故意的。”
元辙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先生是生我气了?”
“若是真生你气,今日便不会去找你了。”祝时宴给他披上暖和的厚衣,又摸了摸他的脸,蹙眉:“怎麽这麽凉?你去哪儿了?”
元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献宝般递到他面前:“先生,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祝时宴打开看了眼,目露惊讶:“幽兰草?”
他立即将元辙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语气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幽兰草长在绝壁之上,常年云雾缭绕,毒虫猛兽横行,你去那里做什麽?我又不需要这个当生辰礼物。”
“可我就想送你。”元辙把盒子塞到他怀里:“你在医书上对这个草标注过多次,可见你是想要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要给你送来。”
祝时宴喉咙一梗,低声道:“你如今已是万金之躯,不能再做如此危险之事。”
“放心好了,有先生在,我还不舍得死。”元辙拉住他的手,眨巴着眼道:“看在我这麽辛苦的份上,先生就高兴一点吧,好吗?”
“。。。好。”
祝时宴将幽兰草收好,仰头在他嘴角处亲了一口,“这是谢礼。”
元辙搂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唇,声音微哑:“这点谢礼可不够。。。先生,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他说着便要低头亲他,祝时宴伸手拦住他:“我们还有事没说清,而且小林子去煮姜茶了,你喝完了再。”
元辙不情不愿地抱着他,欲求不满道:“先生,我们都半个多月没有亲近了,你一点都不想我。”
“想,很想。”祝时宴环住他的腰,神情眷念:“但你不准再动那样的念头。”
元辙就知道会是这样,不高兴地说:“先生你这是独断专权。”
“你若真想给我封赏,便随便封我个闲散侯爷之类的,地位同样很高,你登基尚不足一年,根基还不稳,不可鲁莽行事。”
元辙哼哼两声:“反正怎麽说都是先生有理。”
他这麽说便是妥协了,祝时宴的眼中露出了浅浅笑意,在他耳边悄声道:“今晚留下吧,我想你了。”
元辙紧了紧手,眼底瞬间染上了欲望。
“主子,姜——陛下?奴才知罪,奴才这就告退。”
小林子慌忙放下姜茶走了,从头到尾连头都不敢擡。
祝时宴轻笑一声:“你是该改改暴君的形象了,小林子跟了我这麽多年都还这麽怕你。”
“那是他自己胆子小。”元辙不由分说地将他抱到床上,“姜茶待会儿再喝,先生自己点的火,先生自己灭。”
“唔,等等。。。。。。”
“阿辙——”
他的尾音被亲吻声吞没,帷帐缓缓落下,红浪翻滚,一夜春宵。
而姜茶直到第二日元辙亲自去煮了一壶才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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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几十年,安国盛世太平,国富民强,再无人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