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薛知恩到医院做什麽,他在她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在远处看着了。
她没有亲自上去探视让他很开心。
“你一会儿有空吗?”他问,“家里没有鱼了,菜也快没了,你陪我去趟市场好不好?”
薛知恩不回他,声音没多少情绪。
“你没感觉你最近很大胆吗?”
瞒她,跟踪,还有不再控制的蓬勃欲望。
他以前多少会克制下,最不济也要装装样子。
齐宿胸腔在震动,手早就不老实地去跟她空着的手相扣,充满甜蜜地说。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啊。”
家养的狗一旦惯起来就没边了。
经过一步步的试探,齐宿发现她对他的容忍程度比他幻想的还要多的多。
她爱他。
嘿嘿嘿。
就算在人流密集的医院门口,他要在车里跟她做些什麽,她也不会反抗的。
顶多不轻不重地骂他几句,爱抚一样打他几个香香的巴掌。
还是会亲他,抱他,纵他。
想着,男人宽大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薛知恩看着他,确实没有反抗,反而为了让他顺畅点放下了工作用的平板,任他动作。
猜想实现。
这让本就理智崩盘的男人更加兴奋,燎在她後颈的呼吸烫人。
可是他什麽都没做,只是轻轻揉着她的腹部暖,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下她的脸颊。
“早上吃的那麽少有没有胃疼?”
“……”
薛知恩不说话。
“嗯?”
齐宿挠她的手心,催促。
她嘟囔:“没有。”
她的胃在出事那一年落下一点问题,这一年已经被齐宿完全调养好了。
怎麽可能会疼。
齐宿放下了心,叮嘱:“下次还是要好好吃早饭,”他一想又说,“算了,下回我会追上你给你带上,你不用记这种小事,有我。”
薛知恩低眉,很轻的:“嗯。”
好乖好乖。
他心情愉悦地抱着她,晃着脑袋跟她闲聊些有的没的。
至于为什麽不做点什麽——
啊?
认真的吗?
她爱我。
我更爱她。
我把她当人丶当主人。
我尊重她。
我的爱意与教养不允许我变成一个低烂的人渣。
不过要说他完全清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