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会折寿的感觉。
但是脸上干掉的泥土真的很难受,金如山把水打过来之后,成嘉澍说自己来。
他还有一只左手是好的。
金如山也不强求,给他把毛巾拧个七分干之后递过去。
成嘉澍在脸上胡乱抹几下,清理掉了大部分的污渍,但是细节处就顾不到了。
“我来。”金如山说。
他重新洗干净毛巾,小心翼翼地上手擦拭成嘉澍的脸。
金如山侧坐在床边,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公分。
成嘉澍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名表,看到了毛衣下面粗壮有力的臂膀,看到了他浓密的眼睫毛还有微微抿住的嘴唇。
“这里擦伤了。”金如山突然说。
成嘉澍瞬间垂眸,不敢看金如山的眼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好快。
金如山给他擦脸的时候手指偶尔会碰到成嘉澍的脸,他也无意识的闪躲。
“弄疼你了?”金如山用很小但是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成嘉澍耳边问。
成嘉澍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很烫。
“有一点。”
他只能这么说了,不然该用什么去掩饰自己这样反常的表现。
金老板是个直男,他还要娶妻生子,是自己的贵人。
而自己却萌生了这种可怕的情愫。
金如山的注意力都在成嘉澍的伤口上,轻声说:“抱歉,我会轻点。”
很快脸上和脖子上的泥巴都清理得差不多了,金如山往成嘉澍的背后探头,沿着脖子擦拭成嘉澍后脖颈的泥巴。
“啊……”成嘉澍突然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金如山动作顿住,登时整个上半身都僵硬起来,不敢动弹。
“怎么了?”
成嘉澍发出声音后,后知后觉,刚刚那个声音有点太……娇软了。
它可以出现在那个v里,但是不能出现在病床上。
——当然,除了那种搞特殊场景paly的那种v。
成嘉澍的脸烫得要命,他微微后撤,用左手抵在床上,想和金如山保持距离,不要再贴得这么近。
“有点痒。”他说。
本来是想隔开一点,免得金如山被自己烫死,没想到这一退,两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金如山一手撑在成嘉澍腰侧的床上,一手拿着毛巾悬空在成嘉澍脖子旁边。
……
成嘉澍觉得自己的脑袋肯定出问题了,八成是吊车砸下来的时候也砸到脑袋了,不然怎么看到金如山的脸就不能思考。
他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唇线,没有一样不是在散发着魅力。
成嘉澍姑且认为那是一种能够吸引自己的魅力,比如荷尔蒙,或者促进多巴胺声生长的东西之类的。
此时此刻,两人的脸相距不到10cm。
成嘉澍鼓起勇气和金如山对视的瞬间,却发现金如山在闪躲。
“金老板……”成嘉澍喃喃。
金如山刚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门口出现一个护士,她手里拿着文件夹,根本没有注意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随便伸手敲门喊:“成嘉澍,去打石膏了哈。”
成嘉澍和金如山都被吓到。
就像愤怒的小鸟和弹弓那样瞬间弹开,一个僵硬的靠着床头,一个闪到床位抠栏杆。
“哦哦,好的。”成嘉澍说。
护士这才抬头,看到里面两个表情奇怪的男人,尤其是金如山。
“四楼骨科治疗室,快点。”
成嘉澍掀开被子:“知道了。”
护士走了,成嘉澍磨蹭着下床,金如山过来扶他:“小心点。”
成嘉澍说好。
举动都很正常,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了,但是直到坐到治疗室的板凳上都没有再对视一眼。
否则医院可能会烧起来。
成嘉澍受伤的位置是在手腕,看起来恐怖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很快就打好石膏包上绷带结束。
医生给他弄好,再次给他看拍的CT,“刚刚检查脑袋没有什么问题,手腕也不算严重,一个月之后来复查。身上的那些伤口回去用碘伏消毒,用我开给你的药涂好,注意伤口最好不要沾水。对了石膏需要4-6周才能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