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看看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把你的脑袋给我就行!”
“明明是我先预订的!”
“是我是我!”
“……”
馀殃张了张口,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再边摆手边摇头。
“哎呀!他不能说话了!”
“小哥你不能开口了吗?真是可怜啊……”
“没关系,也不耽误我们拿走他的脑袋来给我们自己作为替换啊!”
有不少头颅也跟着赞同这个话。
也有不少反驳的。
“要是我换上以後,我想说话怎麽办呢?”
“不能说话的话,我会死的!”
“……”
“还有还有,我听不见他说话,我难受。”
“我也是!我想听人家小哥哥的声音!”
两个不同战队的声音乌乌泱泱堆积在一起,到後面已经成了嘈杂的喧闹声,根本分不清谁在说话,说的内容是怎麽一回事。
“很可惜,我们无法帮助小哥你解决这个问题。”
“但你想要说点什麽,我们也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馀殃张了张口:你们能够读懂唇语吗?
“一般不会,但总会有人懂这些,例如我。”
馀殃微微颔首,那既然如此,他可就能够问点有用的东西了。
馀殃想要直接问出所谓的“明灯”到底是什麽,可奈何他想要再次张口,吐露的意思却并非是脑海里想的那个问题。
“哎呀小哥,你怎麽问这种问题啊?”
“就是嘛~居然问我们谁的头颅更需要替换品!”
“我们的答案,自然是……”
“全部都要!!!”
狰狞可怖的面容一个个猛然扑到馀殃面前,刺耳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断,宛如魔音绕耳,要赶在最快的速度之内把他的耳膜震破。
或许是声音实在让馀殃无法忍受,他猛地用一旁杆子上的利刺直直地插进自己的手掌心。
鲜血滴落到桥上,染红了桥板,甚至有些滴落进湖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无数根细软的傀线倏然绷直,对着每一盏头颅所制的灯笼冲去。
一个个头颅被傀线捆绑,再迅速勒紧。
馀殃紧紧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血液染透了半件衣衫,他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用尽一身的力气控制傀线移动。
这些头颅犹如钢铁,单凭一条所谓的傀线根本无法将其碾碎,只能暂时延缓他的行动。
数十根坚硬的傀线迅速绞住头颅,坚硬的外壳瞬间起了几道碎裂的痕迹,最为脆弱的一颗头颅直接“咔嚓”一声整个碎裂。
碎片四处飞溅,根本不知道飞到哪个方位。
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鼻间却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馀殃已经分不清这股淡淡的血腥味到底是来自于自己,还是夙阮烛他们三个人。
“夙阮烛。”
“过来。”
馀殃在心里默念。
这时,迷雾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馀哥。”
“馀殃。”
两个声音分别从两边传来,熟悉的声线低沉丶嘶哑,仔细感受还能察觉到掺杂了一丝难以克制的情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