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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镜中月13（第2页）
而镜中月这个东西，或许还要继续深入才能知晓，到底是什麽东西。
他依稀记得，在很久以前似乎听过关于镜中月的意思，可是现如今，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再细想下去，脑海中浮现的一切也会被更多的迷雾挡住，遮蔽掉一切的东西。
夙阮烛揉了揉馀殃的脑袋，低眉宠溺地笑了一下。
“馀哥，我们可以再问问别的。”
反正，人现在也是任由他们处置了。
馀殃点了点头，“春归，你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久到……快连人类是什麽都要忘记了，对吗？”
“哈哈哈哈哈！！！”
春归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胸膛也跟着一同起伏。
蓝扬蹙眉，“你笑什麽？”
馀殃扬起了眉梢，“她在笑我看出来，她不是系统的代码，而是……一个玩家。”
一个由玩家变成的npc。
春归擦拭掉眼角的泪珠，收起了自己的笑声，擡眸对上馀殃的视线。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猜出来我也是玩家的？”
馀殃淡淡的一丝笑意浮上眼梢，“能被系统告知随意处置的，一般都不会选择它们自己的npc，那不过只是一群代码衍生出来的东西。”
“反倒是只有玩家，或者是有玩家变成了npc，才会被系统告知可以任意处置。”
系统不会把人类他们这群玩家当人看，成为了NPC的人类，没有了玩家的权利，但却仍留着玩家的身份。
但又因为是npc，他们目前隶属于游戏系统的一部分，就算它们这群系统如何看人类不爽，也不能直接下达杀死他们的命令。
想要杀死他们这群人，就必须要由玩家亲自动手。
春归听完了馀殃的这番说辞，都快要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真的很聪明。”
春归对馀殃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同时也把目光移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夙阮烛。
“你没选错人，你的这个搭档，或许真的能够帮助你……完成你的那个想法。”
春归没有继续开口，反倒是捡起来掉落在一旁的一把小碎瓷片。
锋利的割口对准了自己的动脉处，春归握起馀殃的手，放在自己的另一只握住瓷片的手背上。
“馀殃，我们如果还有再见的机会的话，真心希望和你成为朋友。”
“大可不必。”馀殃默默地看着春归的动作，语气冷漠，“今天的事情，即便是非你本意，但我终究会认为，你就是始作俑者。”
所以，无法原谅。
春归点了点头，她也不在乎馀殃对自己的恨意。
他不是第一个，但现在看来，他是最後一个。
“最後我奉劝你一句，站稳了你的脚跟，再决定如何走下一步。”
春归的话成功引起了馀殃的注意。
但未等他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春归已经握紧了他的手，直接朝着自己的动脉处狠狠划了过去。
馀殃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春归倒下，如同细小的沙子一般，被一阵狂风刮过，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所谓的鲜血，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馀殃的心境十分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