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坏了,直接拽着他的肩膀就把人提起来开始晃:“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孽根,凭什麽我就要失去生育的权利?不行,我也要生孩子的权利!!!”
生不生再说,权利必须要有!
钱天佑:“……”
钱天佑已无力反驳,直接被晃晕了过去。
啪嗒——
南锦屏没好气的皱了皱鼻子,“这两下都撑不住,果然不能跟你生孩子!”
顺手把人往床上一扔,拍拍手往外走,还不忘吩咐丫鬟,“夫人要是来看少爷,都别拦着,她惯会伺候人的,总得有用处才是,总不能把人留在家里吃白饭。”
急匆匆跑过来的朱妙心,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话,脚步瞬间就有些迟疑了。
紧接着,南锦屏就道:“两位小少爷那边要伺候仔细了,大人的事与孩子无关。”
“……”朱妙心:“????”
朱妙心只觉心都提了起来——这是什麽意思?她南氏自己没孩子,不管他们三人如何闹腾,往後这家业,还得给自己的孩子?
是了!
朱妙心大喜过望,爱财又如何?她也挺爱财的,可人一辈子能花用多少?
再怎麽样,也能剩下许多,到时候自己那一双孩儿在她跟前长大,总归有些情分,她不留给自己的孩子还能留给谁?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是魔怔了,天佑虽是个男子,可如今也被南氏压服了,便是起来,难不成还能不顾唯一的儿子了?
当然,她还是爱天佑的,只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如此罢了!
便整了一番衣衫,脸上含笑走了过去,“屏儿在说什麽呢,这麽高兴的?”
南锦屏瞥了她一眼,觉得她笑容怪怪的,便说了个大概:“家里还是孩子太少,我又常在外头和各家夫人走动,这膝下没个孩子也跟人家说不到一块儿去,就想着给夫君添几房妾室,回头不拘哪个生出来了,我养着就是了。”
朱妙心:“……”
你就是纳几十房,那也生不出来了啊!
“当然了,夫君现在不是太方便,我就想着要不然找几个男宠吧?回头我要是生了,那也不至于叫夫君死後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朱妙心:“……”
那怎麽行!
你生孩子了,这家业跟我的孩子有什麽关系?
朱妙心努力压着嘴里难听的话,拉着她的手,语气很是真诚:“屏儿你这般想就不对了,生孩子多艰难的,女子生育犹如过鬼门关,你现在相当于咱家的家主了,外头管着那麽多的生意,什麽都不缺了,何苦折腾自个儿呢?”
说到动情处,她眼泪直接就下来了,“我是真担心你的,不想你遭这个罪。若是你觉得膝下荒凉,叫人将两个孩儿抱过来便是,日日伴着你,也算是热闹。”
南锦屏不想跟她废话,“夫人是来看夫君的吧?你进去吧,我要回去歇着了。”
“对了,夫人若真是有心,想要带着孩子过得好,那就得听我的话,”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例如这夫君要绝食,你可不能私底下给他投喂,当然,夫人若是愿意将自己的那份省下送过来,我也是没意见的。”
朱妙心笑得难看,“听你的便是,你是家主,说什麽都是对的。”
南锦屏“嗯”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朱妙心脸上泪痕未干,更没有伸手擦拭,反而关上了门,打算跟钱天佑说一说。
结果刚走到床边,就对上了一道阴狠的视线,她心中一突,“天佑醒了啊?我给你倒杯水。”
“我饿了。”钱天佑视线紧紧的盯着她,显然对方才门口的谈话很是不满意。
朱妙心恍若未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叹口气:“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我到底要顾着孩子,不得不听她的,你这边我也是没办法的。”
钱天佑:“……”
朱妙心你还有没有心!
我对你那麽好,甚至为了你冷落发妻,你竟然连饭都舍不得省下来给我吃,真的想饿着我?!
他以为俩人这麽深厚的情分,她宁愿是饿着自己也舍不得他的,没想到朱妙心见他面皮子都涨紫了,生怕他动手打人,赶紧将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人离了三步远,“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你!”
钱天佑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偏自己腰腹以下动弹不得,只能半侧着上半身,用手恨恨的在床上捶打了两下,“都是毒妇!两个都是毒妇啊!!”
哐当一声,杯子飞了出去,正待砸些其他东西,却发现一样趁手的都没有,唯有柜子凳子等物,偏又是此时的他搬不起来的粗重物什。
可不管是门外还是院子里,守着的人继续打盹儿,权当没听到。
南锦屏就更好说了,正院辣麽大!她干脆挪到了距离正屋最远的地方,反正这会子是睡得极其安稳,什麽都听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