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还能有这个发展?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最後想想自己的公主身份,当即一掌拍在桌上:“好大的狗胆,孙家竟然敢欺君!”
南锦屏满脸的怒色:“父皇仁善,对前陈的血脉未曾赶尽杀绝,哪曾想你们竟如此不足性——”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事本宫会禀明圣上,谁做的事谁承担!”
然後看向孙维之:“驸马既有那等心思,那本宫也留你不得了!来人,将驸马拖下去关着,立刻往宫中送信!再着人将蒙恩侯府给围上!”
说完,她又长叹一声,“驸马啊,你这个命呢,是保不住了,不过你也是,为何不早说?早说了也不至于白挨一刀。”
“噗嗤——”当即就有人憋不住笑了起来。
贵夫人们原本还在担心自己知道这事儿没什麽好下场呢,可是看看公主现在这态度,就回过味儿来了,说不定就是公主心中有谋算,擎等着驸马自投罗网呢!
早说……确实,早说的话,也不至于白挨一刀割了点东西下来,说不定还能凭着这张脸留下来给公主做男宠,现在嘛……男宠是不可能了,便是留下来做身边伺候的,公主那也得担心前夫会心怀怨恨呐!
孙维之:“……”
孙维之的表情裂开了,他还要死?
不是,他都大义灭亲了,怎麽还要死呢?
既然要死,为什麽还要让他来这一刀?
知道结局的我眼泪掉下来啊!
孙维之一个劲儿的求饶:“公主,公主你就饶了我吧!你开开恩,我如此说也是因为我後悔了,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啊公主……”
南锦屏冷笑一声:“你那是当了太监之後心中不忿,想拉所有人下水罢了!”
“不过——”
想着这狗东西在原主死後还殉情呢,南锦屏想到什麽似的,邪魅一笑:“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揭发有功,本宫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
“这样吧,本宫的奶嬷嬷年纪大了,身边缺个倒夜壶的,你去伺候吧,她老人家觉浅,你可得仔细。”
虐心就算了,有爱才能虐,可这虐身的时候,孙维之这狗东西还挺有法子,竟然将找回来的原主罚到掖庭去,别的也不干,专门给他的後妃们刷马桶。
浣清提醒:“公主,嬷嬷奶大了您,您不能恩将仇报啊!”
南锦屏:“……”
“那就去刷马桶吧。”这个安全。
嘿,还别说,这主意还挺好。
孙维之:“????”
孙维之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公主竟然能想出如此折辱人的法子!
他咬牙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驸马,公主你对我用私刑本就过分,怎可,怎可……”
话没说完,外头就有小太监高声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圣上口谕,孙家谋逆之事已交由大理寺去审,念孙维之为驸马之故,可交由公主全权处理!”
孙维之:“……”
个茍皇帝!
孙维之大叫:“我是前陈的血脉,皇家恩待前朝皇室血脉,公主你放我回陈家庄!陈氏所有的财宝我都愿意献上,只求公主放了我!”
“呸!你个狗东西想得还挺美!”
他话刚说完,外头小太监身侧的中年壮汉就对着他一顿猛捶:“个老子的!老子当年做宗室远亲的时候没沾着你主枝屁的好处,还被迫把闺女送出去和亲,结果一朝国破,圈就圈了,好歹皇上开恩,还允了陈家庄衆人可种地打猎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老子那闺女,也都接了回来不必受人辱骂!结果特娘的你们主枝这一脉尽搞幺蛾子,什麽陈氏所有的财宝你献上?国破了家亡了,那东西就是皇上的!跟你有什麽关系?现在还搞着谋逆一事……个狗东西,你是非要陈氏一族死绝了不成?”
小太监拉偏架,笑得虚假:“陈族长别生气,咱们公主和皇上都知道陈家的心思,除了那个别的,别的也都不担心的。”
陈族长重重的喘口气,陈家没干好事霍霍了江山,这个没办法,他们认!
可人家给咱一条活路了,你们不能往死路上去啊!
等人差不多被打蔫吧了,南锦屏才出声:“陈族长消消气,本宫和皇上都知道陈家没有旁的心思。”
陈族长那是一被通知有陈家人谋反就吓坏了,一族活了二十多年了,要杀早杀了,何必留到现在?
可这个不杀你的前提是你自己别搞事啊!
方才知道皇上没有牵连的意思已然是松了口气,这会子跟过来也是因为心里实在气不过,不动点手怕把自己给憋死。
所以眼下听完南锦屏的话,陈族长磕了头被人送走,独留孙维之在寒风中凌乱。
一个月之後,孙家谋逆一事被查清。
孙家一家三口主谋被处斩,陈氏因身怀有孕之故,等孩子诞下再赴刑场,另外父子二人就地处决。
至于孙家其他人,三族之内流放幽州,再清查蒙恩侯府的财産,此事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