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木呆呆的,四岁的孩子跟两岁多似的,手都瘦成了鸡爪子,南锦屏看得心里难受极了,要不是怕自己的暴力给孩子带来不好的阴影,她早把这狗东西抓起来再痛殴一顿了!
这边娘俩吃得不亦乐乎,南锦屏身体改造後胃口极大,小丫吃了半碗,她一人则是干掉了锅里剩下的大半锅浓稠的粥。
蒋宗宝本以为自己打都挨了,她气也撒了,两人毕竟还有孩子,日子总要继续往下过,甚至想得还挺不错,等她知道以後还要依靠自己,害怕了,那就会主动把粥盛好来喂他,就没想到——
一碗。
两碗。
三碗。
四碗。
……
一直到刮锅底的声音响起来,蒋宗宝才不得不信这个女人有多麽的铁石心肠!
“你没给我留粥?!”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两碗米两斤肉,还有四个鸡蛋,你什麽都没给我留?!”
“你这说得是什麽屁话?”南锦屏有些无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做饭是给人吃的,又不是给狗吃的,你吃不着不是应该的?”
蒋宗宝:“????”
“我是你男人!是小丫的亲爹!不管我对你怎麽样,小丫都要有亲爹依靠!没有娘家,她以後嫁人了也过不好!”
腹中的饥饿让蒋宗宝跟金鱼似的,很快忘了方才被暴打的样子,他凶相毕露,震怒出声:“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蒋家的,你一个外人凭什麽随取随用!!!”
南锦屏温柔一笑,将小丫放到门外:“去睡觉好不好?吃饱睡觉才能长高高,晚上娘让你吃鸡肉!”
“肉!”小丫眼睛亮了起来,可是看到爹凶恶的样子,眼泪瞬间就冒出来了,“不,不打,娘,不吃,不打!”
她害怕挨打,不敢靠近,可又不想亲娘被打。
那眼里包泪还不敢掉的样子,看得南锦屏心疼极了,内心将蒋家母子骂了个八百遍,还是温柔着对小丫道:“不打,娘还要烧水,你先去睡觉,睡醒了娘就烧好水啦!”
小丫抽了抽鼻子,看到面目凶恶的爹,到底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眼见着孩子进了杂物房,还将门从里面拴上,南锦屏一秒变脸,转身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反了天了!没看到孩子在是不是?吓着孩子了,你几条狗命都不够赔的!踏马的,下回再敢当着孩子的面大呼小叫,老娘把你三条腿一块儿废了!”
说完,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蒋宗宝:“????”
蒋宗宝脑袋一歪,哇得一声,吐出了两颗黄不啦叽的後槽牙。
看着地上血淋淋的牙齿,蒋宗宝哆嗦不已,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南锦屏感受着身上的疤痕,擡脚就把人绊倒,而後快步绕到竈膛後,抽出里头烧得通红的火叉,狞笑上前:“对!我就是贱人!”
而後手出如电,将火叉对着地上的死狗重重一戳:“贱人就该干贱人该干的事!”
蒋宗宝:“????”
蒋宗宝:“!!!!”
“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惨叫出口,西屋的蒋母听到後哈哈大笑:“对对!宗宝,用力的打,这个贱人就是欠打哈哈哈哈!你用力打!回头娘好了帮你一起打!”
蒋宗宝:“……”
蒋宗宝心生不妙,下意识的扭头,果然——
南锦屏倒拔小火叉,慢慢呲出小白牙:“再来一次?”
蒋宗宝:“……”
蒋宗宝疯狂摇头:“不!不!你滚啊啊啊——”
火叉竖立在柔软的地方前後摇晃,南锦屏拍拍手走到门口:“缓一会儿自己把竈屋收拾干净了,我先去睡一觉,要是睡醒厨房还脏着,我把你脑袋砍下来!”
蒋宗宝:“……”
蒋宗宝一张脸已经扭曲到看不出人形,待屋门被关上之後,他闭了闭眼,忍痛将火叉拔了出来,而後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倒是西屋的蒋母,听了半天没听到女人的痛叫,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宗宝?”
南锦屏走到她窗下,面带微笑,声音柔润:“哦,老不死的你还没断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