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朱家越来越穷,人也越来越懒,当然也就看不懂儿子脸色之下的不耐烦,
还大声道:“快点给我一些银子!顺便叫你媳妇回家,跟她说娘也不为难她了,只要给咱家银子买粮,娘天天伺候她洗脚都行!”
朱世贤:“!!!!”
朱母不要脸,可朱世贤要啊!
大庭广衆之下,自己亲娘明目张胆的让他跟妻子要银子买粮,朱世贤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伤害到了。
他可是一个男人,怎麽能做出伸手向妻子要钱的事?
而自己娘这个当婆婆的,怎麽能说出为了银子就伺候儿媳妇洗脚的话?!
他不要面子的吗?!
朱世贤额头青筋直跳,赶紧将人拉到了小巷子里,压抑着怒火道:“娘,你怎麽能在这麽多人面前说这种话?管儿媳妇要银子,还伺候儿媳妇洗脚……你不觉得这话很丢人吗?”
朱母听完就很委屈:“你娘我不傻!怎麽会不知道这个丢人?可咱家是什麽光景你不知道?要不是你长了这张好脸,娶一个带着金山的儿媳妇,你老娘至于这麽委屈吗?行了行,你二弟还没成亲,你小妹也没嫁人,便是你大姐家……呸!你大姐夫那个懒货就是个没用的!娘不委屈自己讨好你媳妇儿,这一大家子吃什麽喝什麽?难道你不想管你大姐丶二弟和小妹了?不想管你的亲爹娘了?”
朱世贤:“……”
老天爷对他为什麽如此的不公平?
给了他这麽一张脸,为什麽就不能让他投胎到富裕的家庭?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不能给他这麽多拖後腿的家人啊!
这里没有旁人,朱世贤也就没有那麽浓郁的羞耻心。
他揉了揉眉头,很是不耐的样子:“你既然知道她有着金山银山,做什麽昨天要给她下马威?现在人被你气得跑回了娘家,我自己在老丈人面前都要做小伏低,挨训得跟孙子似的,我上哪给你找银子去?”
实则他身上还有一些,打算给妻子买糕点,给情人买簪子。
可这话他能说吗?
当然不能了!
比起只会拖後腿和趴他身上吸血的家人,当然是情人和妻子更重要了!
毕竟一个有钱,一个有心,哪个都不能落下。
朱母闻言,立马就不干了:“老娘生你养你,你怎麽……”
朱世贤方才那麽说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心理准备,这会子见她要闹,便只能做出一脸肉疼的样子,从荷包里开始数钱。
朱母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一把将荷包夺过:“行了行了,我是你亲娘,给亲娘银子还要数?拿来吧你!”
朱世贤:“……”
幸好他习惯将银子放在袖子里。
算了,本来就是装样子的百多文钱。
得了钱,朱母也不嫌少,反正现在有了有钱的儿媳妇,花完了大不了再管儿子要。
她儿子长了这麽一张脸,叫南家那小丫头片子占了这麽大便宜,给些银子给公婆花又怎麽啦?她嫁到了朱家就是朱家的人,所有的嫁妆都该给朱家人花用,自己没直接上手抢,都算是看在她那爹娘的份上了,要不然她手里别想留一文钱!
朱母哼哼乐乐的走了,朱世贤松了一口气,赶忙买了糕点和簪子回去。
就没想到——
“姑娘,冤枉啊,我真的没有贪铺子里的银子啊!”秦妙灵被扒了身上的体面衣裳,套上一层粗布衫,跪趴在地上楚楚可怜。
南锦屏举着手里的账册:“哦,那你告诉我,为什麽铺子里的盈利从去年的月入二百两,变成现在的月入一百两?”
秦妙灵:“……”
还能是为什麽?
当然是贪到自己兜里了啊!
“别跟我扯别的,我手里不止一个胭脂铺子!”南锦屏站在门口,这点时间,她都从南母那里将秦妙灵的卖身契拿来了:“这麽个吃里扒外还贪污的家奴,来人,给我报官!”
刚跑回来的朱世贤:“????”
“不可!!!”朱世贤大惊。
“哦?”南锦屏原本就震怒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嫉妒:“朱世贤,我听说这女人是你以前的邻居,怎麽,这是怜香惜玉了?”
朱世贤悚然一惊,以为她发现了自己和妙灵的关系,勉强笑了笑:“你怎麽会这样想呢?你才是我的妻子,我只是觉得秦管事若真是有问题,自己查查就行了,报到了官府也容易叫人诟病南家御下不严,你说是不是?”
南锦屏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没等二人松了一口气,她又道:“那就喊人牙子过来,这麽个东西我南家要不起,卖了就是。”
朱世贤:“????”
秦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