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但哪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都不会痛快,因而她这两日都是板着一张脸。
“叫人出去宣扬一番,就说我跟姓朱的和离是因为他跟我家管事搅合在了一起。”
就算没有重置的威胁在,南锦屏也不想他用那张脸再去骗别的女孩子。
闻言,黄鹂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回道:“是。”
朱世贤被踢走,想来很快就会带着朱家过回以前的日子,再加上自己给他的好名声宣扬宣扬,那些姑娘就算再傻,家里的双亲想来是脑子正常的。
撇过这件事不提,这回没有父母可能会看出自己的性子稍有改变,南锦屏速战速决,便打算去巡视自家産业,看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结果这马车刚出南府没多久,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瞬间绷直了後背的肌肉,手指紧紧的扣着车窗,从缝隙中打量那骑在马上的人。
双方交错而过的时候,南锦屏将车帘的缝隙掩好,听到了外头尤武的声音:“这马车里是何人?”
为何路过的时候,他听不到她心里的声音?
王府的随从自然是很有本事的,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标记,便回道:“回王爷话,应当是城内富商南家的马车,南家只剩一女子掌家,里头的许是南姑娘。”
然後又低声道:“听说昨日已经成婚了。”
“哦,”尤武也没多想,“行了,继续走吧。”
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见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走,他收回了视线,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他此行是为找一个生辰合适的男人,一个商户女罢了,不算那麽要紧。
毕竟他只在两种情况下听不到女子的心声:
一种是处子之身的姑娘,
另一种是昏睡状态下的已婚女子。
想来这位南姑娘是後者吧,毕竟这天下是他亲哥哥的,当朝也只有自己一个王爷,没有哪个女子在听到王爷二字会不好奇的掀开车帘看他一眼的。
……
南锦屏一直提着心,等双方距离远了,这才皱着眉头靠坐在车厢上。
一周目的时候尤武说听不到她的心声,那现在呢?
自己心里想得很杂,要是他能听到,不可能不叫停一探究竟,也就是说,这一次他还是没有听到?
那为何这一次他没有黏上来?
还是说自己误打误撞真的猜到了,因为没有洞房的缘故?
“姑娘,到了。”车外,黄鹂敲了敲门。
南锦屏回神,搭着她的手下了马车,不管是不是误打误撞,先把命茍住就行了,要真的跟她猜想的一样,不就是当一辈子的黄花大闺女吗?没关系,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再说句狠一点的话,要是这狗东西有什麽限制,非得这麽悬乎的用啥强权逼她跟男人来一发,她都能自己找东西捅两下。
只要胆子大,她就啥玩意儿都不怕!
当然,抹脖之仇是不可能不报的,这个仇她且记着呢!
南锦屏微哼一声,又小声嘱咐黄鹂:“派人去朱家那边盯着,离了我他家又要回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我脱离苦海了,外头还有不知情的姑娘许是会被他蒙蔽。你多叫人盯着,一旦他有接近哪个姑娘骗人钱财和骗吃喝的事情,就赶紧让人给我搅和散了!”
黄鹂见她这样,同样也严肃起来,“是!”
南锦屏这才放心,开始一家一家的打理名下的铺子。
如此过了两日,就在黄鹂一边咬牙说朱世贤和离之後立刻将秦妙灵光明正大的带了回去住下,一边又幸灾乐祸他骗姑娘们钱财的事情被搅合散了之时,外头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姑娘!出事了!”
南锦屏正在屋里看账本,听到这话瞬间一个激灵,连忙问道:“怎麽了?”
该不会又来个什麽狗屁的赐婚吧?!
小丫鬟进来後因为太着急,不断地咳嗽,黄鹂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喝完润润喉,别太着急!”
小丫鬟缓过来後,就赶紧道:“姑娘,那个勾搭了朱公子的秦姑娘听说生辰八字极利武王,听说今日就擡进了武王在这边的别院,过後就是武王的妾侍了呢!”
南锦屏:“????”
怎会如此?!
不知为什麽,南锦屏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升了起来。
难道说她和秦妙灵的生辰八字都特别合适尤武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