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巴掌,清脆又响亮。
钮祜禄氏头一次挨打,待回过神来後,愤怒的眼睛都红了,当即站起来怒骂:“耿氏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我!”
话刚说完,她擡脚就对着南锦屏肚子踹了过去,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心说那个孽种要是被踹死正好,省得生出来碍她的眼!
南锦屏本来还想着她什麽毛病呢,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件事儿,好像红柳说翠柳最近老是问她月事方面的问题,而她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之後,月事这玩意儿几乎算是没有,难道说……她以为自己怀孕了?
如果这麽说,那她盯着自己肚子踹就能说得通了。
可甭管自己有没有,这种觉察别人疑似怀孕,然後对准“孕妇”肚子下脚的行为绝对不算好。
南锦屏抓住她脚腕就把人掀翻砸在了桌子上,嘴里还不停尖叫:“啊啊!!钮祜禄氏你好狠毒的心肠!我月事都推迟好久了,正准备找大夫来瞧,你竟然对着我肚子下脚!”
在将人提起来甩了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後,南锦屏哭哭啼啼的跑到福晋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爷和福晋做主!妾月事推迟了好几日,就算旁人不知道,可姐妹们都是伺候爷的,寻常拌个嘴就算了,哪有上来就冲着人肚子的?万一伤着了爷的子嗣,十个钮祜禄氏都不够赔的!”
原剧情里面耿氏不是现在怀的孕,因而南锦屏也不担心。
且处在後院的女人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平常怎麽闹都无所谓,即便是动手,那也都是朝着脸上招呼,肚子这种敏感的地方那是绝对不会碰的。
像是钮祜禄氏这样一言不合就上脚,还精准往别人肚子上踩的举动那绝对是犯了忌讳。
福晋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而後一叠声的喊着人去请大夫,四爷则是黑着脸让人将张牙舞爪过来准备给自己报仇的钮祜禄氏给拦住了。
钮祜禄氏一看四爷还护着耿氏那个小妖精,当即就不乐意了,手指着这边怒骂:“耿氏你这个贱人!你哪来的福气怀爷的孩子!你不要污蔑我!爷,您给妾做主呀,是耿氏先撩者贱!她言语讽刺妾,妾气不过才动手的!”
四爷知道这俩的为人,就算钮祜禄氏做的不对,可耿氏也绝对不无辜,便将视线落在了南锦屏的身上:“耿氏,你怎麽说?”
南锦屏:“……”
南锦屏心中暗骂了一声狗东西,而後擡头,悲悲切切的:“钮祜禄妹妹说妾不招人喜欢,说妾以後下场不会好,妾只不过说不管如何,我二人也都是侍妾,下场差不多,然後她就跟疯了似的要打妾的脸。”
说完,她抽噎一声,拿帕子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妾长这麽大从来没挨过打,自然是要还手的,可叫妾没想到的时,妾不过给了她一巴掌,她竟然用脚踹妾的肚子!”
钮祜禄氏:“……”
听了她的话,钮祜禄氏的眼睛都红了,尖声道:“是你先打我的!凭什麽我不能还手!”
南锦屏看了一眼四爷,继续哭:“那我打你,你也打回来就是了,怎麽能踹我的肚子呢?万一我怀了爷的骨肉,你……呜呜呜,钮祜禄氏你好狠毒!”
“你胡说!”就算有这个心,可钮祜禄氏也是不认的。
就在这时,大夫被请了过来。
南锦屏被福晋的人扶着到了厢房,不一会儿,大夫便出来道:“王爷赎罪,格格腹中的孩子没保住……”
大夫说得颤颤巍巍的,可结果大家都听明白了,耿氏腹中的孩子没了!
听了这话,钮祜禄氏暗喜,四爷心中失望,南锦屏则是一脸懵逼。
孩子没了?
她揉了揉肚子,让系统给自己检查了一下,结果自然是健健康康的,可是——
在看到福晋身边的嬷嬷进来後,南锦屏抽出帕子按了按眼睛,瞬间嚎啕大哭:“我的儿啊!”
“我儿,你命好苦啊!你还没见到这世上的光明,还没叫你阿玛嫡额娘高兴,结果就被小人一脚踹没了,我儿,你好苦的命啊!”
南锦屏在屋内光打雷不下雨。
外面,钮祜禄氏从狂喜中回神,赶紧道:“我没有踹到她!”
她是有这个心,可这不是没做到吗!
听了这话,南锦屏的雷声更响了:“我儿,你别怨额娘没保住你,额娘也不想的,你要是恨,就恨害你的人去吧!这辈子都缠着她,让她每月见到红色都要想起惨死的你……你要顺着钻进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则对不起你的一条命啊!”
钮祜禄氏:“……”
四爷:“……”
这还让人怎麽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