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顺手拎了拎麻袋……不,钱袋。
沉甸甸地,百十来斤是有的。
夏安之放下麻袋,瞧见袋子里是一个又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药片。
闻起来像栽培室的实验药剂。
“这就是工钱?”她问。
红色青蛙一顿,“你没见过?”
夏安之:“我应该见过吗?”
红色青蛙起身拍拍后腰上的土,看着夏安之的目光严肃起来,“蛇纹玫瑰岛用了七十多年的通用货币,你怎么会没见过?你不是这儿的人?”
他正儿八经起来,四米多高的个子倒是有几分唬人。
“我不在这儿长大。”夏安之面不改色地回看他。
她停了停,低声问:“这里头,都是毒药?”
蛇纹玫瑰岛(五)
红蛙歪头,不再说话。
暖色调灯光照亮他赤红色的皮背。
那一刻,夏安之分不清立在眼前的到底是变异者,还是七八岁却长得破天高的孩子。
大概是麻袋内涌出的阴风吹花了眼,她怔怔地望他两秒。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对吗?”夏安之脱口而出。
“当然听得懂!”红蛙的脸沉了下来,“爸爸说我是最聪明的孩子!”
“那你知道货币是从哪来的吗?”夏安之问。
“为什么不知道?我爸爸负责着整座鬼城的货币炼制!”红蛙神气扬扬。
确实像小孩。
怪不得能把摊位开到城中央。
夏安之估摸他只是听不懂“毒药”这个词。
她左臂撑在木牌上,不打算为难“小孩子”。
“聪明的红蛙先生,请问,你现在能让我做你们厂牌的摘花匠吗?”她问。
是否是本地人的话题,不能再说下去。
鬼城里,招工人士明显不欢迎外地人。
“摘花匠不是想做就能做的。”红蛙面露难色,“爸爸说不能领外地人写承诺书。”
夏安之:“可我写了摘花匠承诺书,就是你们厂牌的工人了,那不算陌生人。”
“好吧。”红蛙思索一会儿,“我带你走入职流程,但你要记得活着回来。”
听起来,摘得不是一般的玫瑰。
甚至,很可能受伤殒命。
“以往,摘玫瑰活着回来的人很少吗?”夏安之问。
“不只是少,”红蛙说:“几乎是无人生还。”
说得像玫瑰会吃人一样。
以夏安之的经验来讲,越危险的任务额外奖励就越高。
她好奇问:“玫瑰除了可以用来换新币跟食物,还能换其他的吗?例如,服装或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