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多上几节作战课了。”夏安之呢喃。
通灵师没有那么重视作战能力,毕竟,他们很少和活人接触,一般的鬼怪杀不了他们。
可这不代表着通灵师刀枪不入。
作战服能够很大程度的缓解冲力和攻击,但通灵师需要用大脑和眼睛感知鬼怪执念,他们通常不配备头盔。
如果那一柜子的东西爆炸,老者死不死有待观察,但她的脑袋指定会变得稀巴烂。
“还是别试了吧,要不我们再谈谈?”夏安之揉揉脸,果断能屈能伸。
老者嘲讽地大笑,他说:“可我不想谈了。”
夏安之大失所望,右手握上机械葫芦:“你要这么说,那就都别活了。”
机械葫芦是她的底气所在。
老者压抑不住疯狂的戏谑与喜悦,他大喊着:“好啊,有种你就试着杀了我!”
激将法,可耻却略微有用。
夏安之舔舔干涩的唇瓣,不想浪费时间做心理博弈。
鬼城的闭门时间快到了,她得在门禁前不择手段的跑出去。
否则……她该折损精神值,被一些鬼怪缠着充当寄生体。
两种可能里的任意一样都会生不如死。
夏安之咬痛舌头,腥锈味迫使她冷静。
“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她轻咳两声。
老者掀起眼皮看她:“是有什么遗言吗?”
蛇纹玫瑰岛(九)
夏安之摇头:“其实,我多少也是个疯的。”
她直言不讳,机械葫芦上爬出只有通灵师能看到的黑气。
冰冷的黑气顺着葫芦游走,同夏安之的皮肉紧密相连。
房间内的温度骤降,柜子铺上冰霜。
走廊里传出窸窸窣窣地摩擦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目露警惕,手忙脚乱地去按柜子木板。
他的嘴唇冻得发白。
看来老者的最后底牌,在柜子里。
夏安之跳下铁链,闪动着躲过屠刀。
她不慌不忙,说:“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您厂牌下平平无奇的柔弱摘花匠呀。”
话带俏皮,挥向屠刀的拳头却又快又狠。
砰砰——
撞击声一下接一下,她裹着黑色雾气的拳头打穿一个又一个屠刀。
落在老者眼里,她是赤手空拳地拿凡夫-肉-体去硬刚比她体积都大的钢铁兵器。
震撼且无异于取死之道。
他很久没感受到过,来自死亡的威胁了。
老者手腕抖动,撑在柜子木板上的手多次滑落。
夏安之松松筋骨,穿过屠刀上一人多高的窟窿,稳稳当当地停在老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