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跺一下脚:“人在没在这,得看了才知道。”
“哎!你这人真是……”老者惊呼咒骂。
背着竹筐的男人们一股脑涌进招娣小卖部。
物品倒下,桌椅翻动,年轻的男人们骂骂咧咧地走出店铺。
“真是晦气!”
“她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
“这边草丛都搜过了,总不能真摔哪了?”
“净多管闲事!把钱还给老刘,让他自己来要人!一天天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
“他年纪大了,昨晚送来的人,跑了他追不上也正常……”
“这人,大概是追不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老徐把人藏起来了?”
男人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夏安之仿佛雕刻一半的雕塑,听着所有的动静却无法动弹,无法制止,无法亲眼所见,更无法参与其中。
她被迫当成“旁观者”。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木屋窸窸窣窣,传来道谢声。
白裙女孩涕泪交零,撕心裂肺地将招娣小卖部的一切当成黑暗中最后的希冀。
“喝口水吧,歇一歇,天亮了,我们送你下山回家。”老人的声音浑浊不堪。
白裙女孩泪如雨下,捧着碗冷颤不停。
老人安慰:“这么有钱,怎么还遇见坏人?”
白裙女孩:“我昨晚和家里吵架,不愿意司机送我去约会,就坐了地下列车……”
老人:“后来呢?”
白裙女孩:“后来,我睡着了……睡醒不知道怎么就在这了……”
老人:“他们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白裙女孩:“他们说我以后就是那个老头子的新媳妇,谁要嫁给那种人!他比我爸爸年纪还大几轮!”
老人:“是吗?”
白裙女孩:“他们当着我的面,从老头子手里拿了三百古币!为了三百古币,他们把我带到这种地方!”
“三百古币,连我买颗项链串珠的钱都不够!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把我送回去,别说三万,三十万我们公司都会给,我们公司的古董卖的很好……”
老人意味深长问:“是吗?”
“朱式鉴宝行,你找个有信号的地方,上网一搜就知道了,我的手机……”白裙女孩哭喊,什么都说了。
老人目光渐沉,有意无意道:“那我们徐家可是白白赚了三百古币。”
白裙女孩话不成句,说喝了水,有点头晕。
老人笑着说,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女孩说话的声音,没再传到树冠上。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