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之侧身躲到树后,目睹白裙女孩深一脚浅一脚跑进草丛。
随后,女孩蹲下了,草丛遮挡视线,背着竹筐的男人们很快地路过小卖部又折返而归。
他们追着白裙女孩,单手提起巨大的竹筐毫不费力。
可见力度一般,但藏有私心的老徐拉开小卖部的木门。
夏安之透过亮着暖色烛火的木窗缝隙,瞄见女孩被藏进酒缸下的坑洞。
木板掀起又放下,酒缸挪动显得笨拙。
背着竹筐的男人们搜寻一圈,揭开酒缸顶部的红色盖子,嗅嗅浓郁的酒气,最终骂骂咧咧地无功而返。
夏安之认出,酒缸的位置,就是古董店吧台的位置。
直到男人们走远,木屋的门又上锁,年轻的白裙女孩被小徐从坑洞中拉出。
女孩的情绪溢于言表,怎么看怎么好骗。
男人借着准备忙农活的说法,走上楼梯台阶,进了二楼的某一个房间。
接下来,老者凑近女孩,说法、做法一成不变。
他哄骗女孩,看女孩昏过头,才小声呼喊楼上的年轻男性。
小徐闻声下楼,在坑洞上的酒缸内摸几下,随后,他从中拖出一位满身青紫的女士。
女士胸腔无起伏,面色未留气血感。
当是已死之人。
夏安之看一眼,撑手翻过围墙。
没几秒钟,小徐拖着女士走到后院。
他一边拿铁铲挖坑,一边嘟囔:“不下蛋就算了,还想着离开茫山,想离开茫山就算了,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想去学校旁听……”
“那教书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徐鄙夷,一铲一铲填平坑洞。
夏安之闻声,脚步一停。
教书的?
巫茫山有学校?
来得是支教先生?
怎么听都不像是外地人。
夏安之精神高度集中,听见小徐说外地女人不老实,听他提出一句屠宰场。
看看天色,还未到中午。
如若躲着巫茫山里的住户,天黑之前仍有希望找到学校或是屠宰场。
最起码能搜索一块面积不小的区域,足够记忆藏匿点与视野盲区。
夏安之盘算,耐着性子整理头发。
抓取一半发丝,她意识一顿,心跳肃然一磕。
一个游戏副本而已,她为什么要躲着?
出现在居民视野,什么都不改变,就不算参与必有剧情。
精神值受损的影响,越来越明显了。
夏安之固定长发,瞧到对面一小片青瓦。
距离小卖部最近的房屋,她步行十几分钟。
一路上,青瓦鲜少出现,大多是泥巴混合麦秸堆砌揉成的房屋壁垒,徐家的招娣小卖部是这一块地形中最出色的房子。
可不如小卖部生活条件的屋子里,依然传出争吵、哭嚎,摔打物品的声音和极致安静的屋子仅有一墙之隔。